已經很滿意。”看向杜長卿,笑道:“我們相交多年,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喜歡一個男人,但是,既然已經如此—正如復弟曾說,人生短暫,何不看開些?”
只聽一個非常煞風景的聲音說:“原來你真的喜歡男人。”兩人俱是一驚,只見慕容楚楚已迷迷瞪瞪張開眼睛,注視著單君逸漲得通紅的俊臉,目中陰晴不定。其實她根本沒聽見多少,滿腦子裡都是那一千兩黃金,翻來覆去只在那裡盤算:賺到了。
單君逸鼓起勇氣,道:“復弟你別動氣。二哥—二哥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見他只是瞪圓了眼看著自己,一言不發,不由心底陣陣發冷,勉強笑道:“復弟心裡,是不是覺得二哥很骯髒?其實二哥只是喜歡你而已。有時候,我—我也覺得,自己有點毛病………”
燈光下,他的笑容如此寥落,楚楚看得不忍,喃喃道:“喜歡我?哦,喜歡我什麼?我老是不懂。而且,我現在很難看……”
單君逸漲紅了臉,還是認認真真回答她:“復弟什麼都好,真的。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喜歡,只是一種感覺。”
楚楚愣愣地站起來,往外走。單君逸覺得一顆心隨著他的腳步直沉下去,整個人如墜入冰窟。突然她停住腳步,好像還未從夢中醒來,對他道:“你不要難過,我是女人。”一手已取下頂上發冠,滿頭青絲,飄瀉下來。單君逸還未適應這股狂喜,又聽她道:“但是喜歡一個人,我從來都是不明白的。”腳步一轉,已走了出去。
雛鳳清於老鳳聲(一)
是夜,聞報,東突厥圖利可汗,率大軍屯集於陰山腳下,去向不明。
杜長卿倒是非常沉著。一面修書給河東節度使劉靖遠,報代州危急,一面囤積糧草,加固城防。
單君逸尚未痊癒,但軍情危機,他心急如焚,一刻不肯留在賬中養傷。杜長卿不得不把慕容楚楚這個禍害,再次請了出來。
杜長卿什麼話也不多說:“只要你能夠勸說他留在營帳中,將他傷徹底治癒,我就封你為左軍副統帥。”
楚楚於是答得也乾脆:“你放心,我肯定能做到。”
她的方法也極其簡單,那就是,她從此搬進了單君逸的帳中。
單君逸目瞪口呆,看著楚楚一行,將眾多琳琅滿目搬進了他的營帳內。
紅娘板著臉,對他說:“你現在已經知道慕容復是個女子,本來不該這麼招人閒話。但你那好兄弟杜長卿,要挾我們小姐,要她徹底治好你,而且之前你不得出門。沒有辦法,小姐只能親自來盯緊你,所以在治好你之前,將和你同室而眠。好在我相信,沒有人能佔到她的便宜。而且我們慕容府,也沒有這麼多規矩。”
想得又想,道:“如今雖然小姐在大家面前還是男子,但是難保將來被人所知。小姐幼稚得很,不肯娶夫郎。將來可能沒人肯嫁你或娶你,你會不會介意?”
單君逸臉紅了又紅,紅娘暗歎:真是色若春曉若不是看著你長得委實不錯,我還不用這麼暗裡幫你,希望你聰明一點。小姐麼,你是別指望了,她不會替你想的………
果然見得楚楚一把將他按在床塌之上,自己大咧咧靠在一邊,吩咐道:“阿牛,你把藥端來,請單將軍喝下去。”
就聽少年答應一聲,端到他嘴邊,手一送,直接給他灌了下去。楚楚還在那裡說:“從此我怎麼說,你就要怎麼做,不要叫我為難。我也是沒辦法。不過你除了要出去,其他的要求,我還是可以考慮的。任何買賣,都要公平不是?”
紅娘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對單君逸大力眨眨眼睛。
單君逸滿面緋色,看著楚楚,斯斯艾艾道:“復弟,會不會對你不好?我我”紅娘在心裡差點沒長嘆:真是繡花枕頭稻草包
就見小姐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