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湍原本正被張鈞嶽拉著商量點事兒,無意之中瞥見梁唯的動作,有些忍俊不禁,抬腳走了過去。
梁唯右手空握,舉著虛無的兇器猛地向他刺下。石湍驀地臉色一變,登時驚叫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梁唯面目扭曲地道:“哪裡來的神靈!全都是你——全都是你一手犯下的罪惡!我要殺了你——”
“啊啊啊——”
他念著臺詞,猙獰地撲過去,石湍張開雙臂,讓他整個人都撲進了自己懷裡,摟住使勁揉了揉。
“這不是表現得很好嘛小梁同志!”石湍笑嘻嘻地拍了拍他,懷抱溫暖而踏實,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安慰與依靠。
編劇場務統籌幾乎立刻眼冒精光,手機咔嚓咔嚓,飛快地將這一幕拍下來。
“呼……”梁唯站直了身體,出了一口氣,甩甩頭,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有。”石湍道:“你精神不太好,身體在潛意識裡抗拒著演戲,所以到了爆發的時刻才會發揮不出來,不過剛剛就挺好的。”
梁唯往掌心呵了口氣,搓手:“我感覺到了,剛剛那一瞬是你帶我入的戲,我好像有些不知不覺,就跟著你走了。”
石湍挑了挑眉,笑得十分帥氣,說:“那就記住這種感覺,加油!”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在石湍的引導下,梁唯終於過了這場戲。
接著他被幾名年輕祭司死死的按住,老祭司面色惶恐,彷彿將有大亂,神神叨叨道:“天幸暴亂,神靈即將動怒,快!馬上把他綁去祭臺,我要動用最隆重的祭禮,向偉大的神靈謝罪!”
於是梁唯被兩名壯年祭司強行拖出了神殿。
場景一下子由室內轉為室外,純白的祭臺上陳舊的血跡斑駁,色彩濃重的祭祀之花在火光下驕豔怒放,平臺之上戴著古老骨製面具的祭司跳著舞,手中古怪的樂器奏出祭神的樂曲,年邁的長老們咿咿呀呀,唱著不知名的祭歌。
梁唯被按上祭臺,四肢連同脖頸都被鎖上鐵鏈,並被強行撕去衣物,單薄的身軀在漆黑的雪幕裡瑟瑟發抖,肌膚勝雪,純潔無雙。
他一邊掙扎一邊高聲罵著瀆神的禁語,鐵鏈被他牽扯著碰出零碎之音。雪地裡跪伏的村民們各個面有異色,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做聲。
自從兩年前那名叫阿輝的孩子被查出不忠不貞之後,這兩年村寨裡就異狀不斷,大家都以為是天神的責罰,如今又來一個,幾乎叫所有人都誠惶誠恐了。
張鈞嶽喊道:“咔,表現不夠,重來!”
梁唯換了身衣服,又重演了一遍,這回張鈞嶽覺得可以過了,但是保險起見,又補拍了一條。
張鈞嶽過去給幾個飾演村民的演員講戲,副導演在一旁示意梁唯可以暫時休息了。
此刻梁唯全身上下就一點點將將遮住羞處的遮羞布,兩旁還是繫帶的!兩根極薄極韌的肉色帶子在腰間圍了一圈,動來動去簡直不能更尷尬。鏡頭一離開梁唯,連俞與助理就立刻抱著毯子上去,將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梁唯裹著毯子,仍舊羞澀地捂著小唧唧,屁/股在石板上動來動去。大雪天裡赤/身裸/體,還要在冰涼的石板上打滾,簡直被凍了個夠嗆。他心說果然果戲不是這麼好拍的啊,自己竟然還要這樣子果著近大半夜,也不知道這兩根帶子結不結實,要是萬一中途崩了,可就真的要光屁股了……
接下來是女主與村民的幾個鏡頭,石湍走到祭臺前,梁唯身上還綁著鎖鏈道具,懶得亂動,就坐在那裡補妝和休息了。
梁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又連著打了個噴嚏,鼻子被凍得通紅,模樣好不可憐。他看著石湍走近,還是有些擔憂地說:“我我我……我還是有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