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為其舉動所感,情願跟潘璋回去的事一股腦兒的跟劉備說了。
劉備一聽,哈哈一笑:“如此才是我三弟!”
劉備先叫他下去了,轉而一想,這三弟雖然魯莽,但到底並沒有犯下大錯,為何潘璋非要他嚴懲?
轉過來一想,他又即明白了過來。
張飛是他三弟,他三弟犯錯了,若不嚴懲,何以服眾?更何況,當初他治軍時一向強調‘法不容親’的,如何他的三弟張飛犯事了,就不在違法之列?再者,他三弟這一犯事,可謂天下矚目,正是做出表率震懾人心的大好機會,如何能錯過?
劉備也即明白了潘璋的良苦用心,他當即硃筆批下,即rì賜張飛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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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黨城,城外是張遼、聞字督軍rì夜攻打著,城內是袁熙鶯歌燕舞,醉生夢死。
橐橐橐……
突然傳來一連的腳步聲,腳步匆忙而急促。
兩名小吏一見。都是臉sè一暗。不好了,蘇由那老傢伙又來了!
他們來不及通知裡面的袁熙,趕緊打著笑臉,迎了上去:“蘇……”
一句話未了,只見蘇由鐵青著臉,將手拔劍。兩人見他滿臉的殺氣,生怕觸犯了他,趕緊往後一退,臉上含下,低聲喊道:“蘇大人到!”
裡面袁熙除了鶯歌燕舞泡美人兒。還能有別的什麼出息。乍聞這聲“蘇大人到”,他只嚇得趕緊將酒盞一丟,去推懷裡的女人。只是那些女人還沒起來,倒是少蘇由橐橐橐的步子就走了進來。
蘇由眼睛橫掃了裡面姬妾一眼,鼻子一哼,轉身不動。
難怪,在此大軍臨城之際,他不思督軍戒備,卻在裡面喝著花酒。而讓一個老臣帶兵禦敵,他自己心裡自然也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對於蘇由,他是不得不敬,不得不怕。故而被蘇由突然闖了進來。他早已忘記了憤怒。他只帶著心悸,趕緊驅散了眾姬妾,笑著將蘇由請到了榻前:“不知城外的戰況如何了?”
蘇由氣sè不好,回道:“城外賊兵rì夜攻打我上黨城。我上黨雖暫時在老夫的掌控之中,但只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袁熙一聽,一陣慌亂。趕緊問道:“先生何以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蘇由漫不經心的道:“公子既然也關心這些,好吧,那我也就說與公子你聽。”
雖然將士的死亡跟他無關,但此城的存亡卻關係了他能不能及時行樂,所以對於蘇由的話,他趕緊點了點頭:“先生請說。”
“這第一。”
只聽蘇由細數道:“與賊兵久戰已來,我們已經摺損了五六千人馬了。”
“第二呢?”
這不是袁熙關心的,所以立即追問下去。
“這第二……”
蘇由說道:“就是上黨的存糧問題了,想必公子也應該知道,我軍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袁熙微微一愣,趕緊問道:“那這糧草到底哪裡去了?”
蘇由為之氣結,沒好氣的說道:“想必公子你是忘了,想當初來幷州時,幷州並沒有多少人馬。公子你就將這些糧草用來招募兵馬了,不然焉能一下子湊齊了幾萬兵馬來?”
這事倒是想了起來,但又是一急,說道:“既然先生知道此城中糧草不多,先生當初又為何讓我堅守此城,你這不是要害我麼?”
蘇由眉毛一結,憤憤的說道:“這就要怪你三弟了。”
“此又怪我三弟何事?”
蘇由臉sè一變,說道:“難道公子忘了。當初我等被圍,我勸公子留下,就是準備向三公子借糧借兵的。只要三公子發糧食、發兵與我等,則一切好辦,也就不怕外面的敵人了。可現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