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深酒將霍梔拉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淡定地轉移話題。
霍梔將手機放進包包裡,淺笑著抬眸去看她,但當她看到傅深酒頸側的痕跡時,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深酒被她這突然的一炸,嚇了一跳。
就連因為幾個小時沒有活動的、正在努力裝作“正常地”下床的薄書硯,都被震得蹙了眉心。
深酒和薄書硯對望了一眼,連忙站起身,捉著霍梔的手臂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在霍梔肩上輕拍了拍,深酒起身朝剛剛下了床的薄書硯走去。
“我想和梔梔單獨聊會兒,行嗎?”
看著薄書硯站著不願走的樣子,深酒跟他商量道。
薄書硯身上處處都透著僵硬,特別是一雙腳一踩上地面,那種肌肉僵麻的感覺一陣一陣地湧上來,讓他蹙著的眉的褶皺變得更深。
“嗯。”他語氣平常地應了一聲,然後面無表情地踩著“兩腳的麻”、像是走在雲端那般走出了病房。
深酒看著薄書硯往走廊那頭走了幾步後,這才退回到病房內,關上了房門。
聽到房門的聲音關上的那一刻,薄書硯繃著的表情終於垮掉,他立即扶著一邊的牆壁站定,再也無法往前走半步。
但是他扶著牆的一隻手臂剛好是之前用來固定熟睡的深酒的,也是好幾個小時都沒活動,這會兒一動,那種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讓薄書硯這個大男人竟然有點招架不住,順勢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
躲在角落裡的祁宣將薄書硯的一系列動作都看了去,自言自語地疑惑道,“靠,薄老大很會玩兒啊!”
“祁宣。”薄書硯垂首坐著,叫了一聲。
祁宣愣了一下,隨即雙手插袋、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走到薄書硯面前,“老大,這才幾個小時,你就不行了?”
薄書硯沒有理會他,只道,“扶我去養生科的按摩室。”
“嘖嘖嘖,老大,看來你這……”
祁宣的話還沒說完,薄書硯抬頭看了他一眼。
祁宣立馬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特別恭敬地矮身來扶他。
“對了,老大,傅玄野那邊有訊息了。”
“有沒有出事?”薄書硯的眉峰凜起。
“那倒沒有。我現在才知道,那小子雖然瘸,但也是個厲害角色。”祁宣瞥了眼薄書硯的神色,說話的語氣都正經起來,“那個秦先生,以前我們都小瞧他了。這次許綰輕雖然是突然有了動作,但是秦先生居然在短時間內騙走了傅玄野,還把你暗地裡安插在傅小姐身邊的保鏢給拖延住了。”
“說說傅玄野。”薄書硯腳底板上的麻減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痠痛。
但是一回想起傅深酒在他懷中才睡出那樣的整覺,便覺得一切都值。
“這個……具體的嘛……”祁宣吞吐起來,在接收到薄書硯的又一記眼刀後,他才用飛快地語速道,“反正秦先生讓木青青出了點問題,然後傅玄野趕過去,卻碰到四公子薄暮寒也在現場。然後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木青青?
情敵?
這兩個關鍵詞讓薄書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弟弟被揍了。”祁宣補了一句,“傅小酒的弟弟贏了。”
“你剛才叫傅深酒什麼?”薄書硯斂眸盯著祁宣。
祁宣嚥了咽口水,“老大,你弟弟被揍了,你都不表示一下關心?”
薄書硯仍舊盯著他。
祁宣認輸,“好好好,以後只有‘薄太太’。”
薄書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