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如何?”我的頭尚有些微疼,不過方才試著運過功,基本是恢復了。但是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薛老的診斷而放下心來,這又是為何。
我嘗試回憶自己為何會病倒在墨翎山莊中,卻發現之前的記憶相當模糊,只偶爾記得幾個片段,卻都無關痛癢。
“我怎麼會在這裡?”轉頭看向墨雪,這丫頭仍舊很漂亮,不知那喜怒無常的性子有沒有改了。我會出現在這裡,其實並不意外,但是穆陽也在這裡,倒是值得探究了。天曉得他為了躲避墨雪已經有多久不敢踏足墨翎山莊了。
墨雪見我這般問,竟似鬆了一口氣般,笑著猛拍了下我的肩膀道:“你被蒙國那位二殿下暗算了,在胸口上開了好大一個口子,要不是薛老妙手回春,你還能這麼好端端的和我說話。”
我想起來了,我與穆陽商定了要將蒙國太子之位送與蒙王的第七子,自然要竭盡全力替他將大皇子和二皇子兩個絆腳石給去了。但為何我會如此不小心被人暗算了,這一點,我始終想不起來。
饒是看到胸口那道傷疤,心頭的疑惑仍舊盤踞不去。唯一一點我是肯定的,他們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醒來後,身體雖然無恙,但我卻每每覺得自己弄丟了些什麼,欲想,頭先痛。偶爾,看著那支據說一直被我帶在身邊的玉簪時,心也會跟著鈍鈍的痛。久而久之,我便將這玉簪束之高閣,心想,不見便不會痛了。
哪想到,這種心痛仍舊伴隨著我回到王府,日日夜夜,隨時發作。薛老只說是因為那刀傷離心口太近,這才落下了心口痛的毛病。我半信半疑,因為我知道這樣的痛彷彿是心上缺了塊什麼,究竟是什麼,我不知道,也再也想不起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大為惱火,但凡堆在書桌上的,無一例外,都被我拂了去,可仍舊是不解氣。
鬼一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連平素話多的紫槐也斂了笑。
“一年前的事竟然拖到現在都沒善後,穆陽這是做什麼去了,我要你們這些手下又是做什麼去了!”我揉了揉眉心,只覺力不從心。怨責他們的同時,我也無比疑惑,這一年,我又是做什麼去了,無從知曉、無從知曉……
段青崖知道了橙玉的身份,卻仍舊將她留在身邊,看來這位風流皇子也是動了心。我知薛老不願見他的孫女嫁給皇族,不過人家的聘禮都送上門了,他也只能拉著一張老臉,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段青禾既然出家了,大理國的下一任國主便只可能是段青崖,他既要娶橙玉,雪遙和葉紫煙身為兩國的公主,自然不可能委屈下嫁。
皇兄竟將雪遙嫁去了蒙國,所幸是嫁給太子為妃,以後也便是一國之後,算不得委屈。蒙國有藍淵在打點,我自是不怕那位新封的太子會委屈了雪遙。
然羽國得知後,生怕兩國聯手,便也動了和親的念頭。羽王膝下不過一女,就是那任性的明珠公主葉紫煙,從來沒見哪家女子叫著嚷著要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不過細細一想,倒也是個有趣的人兒。
落月番外(六)
過去的這一年多,我幾乎沒留在陽順城內,倒是發生了許多預想不到的事。
年前,皇兄便急急地催我代他去羽國都城向羽王提親去。葉紫煙原本還心心念念說什麼“非落月不嫁”,如今倒是纏著皇兄纏得緊。我原以為自皇后去世,皇兄也沒了立後的念頭,沒想到,這次卻願意以皇后之禮迎娶羽國的一國公主。這兩個歡喜冤家,完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古怪的事還不止這一件,早幾年,皇兄和母后還會在我耳邊時時悼念者娶王妃一事,說什麼別是連雪遙都出嫁了,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想到,戲言成真,眼瞧著雪遙披上了大紅嫁衣,皇兄也續立了皇后,唯有我,還是孤身一人。但皇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