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力的鹹豬手,不動聲色,繼續笑吟吟的問道。
賜福被問了臉一陣青一陣白,本還未傷愈,此刻靠著床頭靠久了,額上竟冒出了一顆顆汗珠來,順著臉頰直直的往下落,打溼了蓋在身上的被褥。也不知是被唐糖嚇的,還是因傷口疼的。他猶豫了好久,又時不時的看看君落月的臉色,六神無主得就差化作無頭蒼蠅滿屋子撲騰了。他恨自己怎麼就這麼清醒,若是早個幾日,不用裝便能撲通倒床上暈過去,何來如此棘手的問題困擾他。
唐糖見賜福這副模樣,又悄悄了瞟了站在一旁乾著急的彩袖一眼,隨即笑著道:“算了,我替你答了吧,不如做我家彩袖的人,你看如何?”
彩袖“啊”的一聲,頓時臉紅如滴血,羞得捂住了臉,乾脆來了一葉障目,只當自己看不見聽不到。賜福則有意想讓被子把自己憋死,原先還露個小臉在外頭,如今卻把整個頭都掩了進去。只是,病人哪經得起這番折騰,賜福憋了一會兒,便悶得難受,才感覺好一點,此刻又覺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乾脆便直挺挺躺在床上閉眼休息起來,眼不見為淨。
這番鬧騰,君落月只是饒有興致的旁觀著,既不插話亦不阻擾,待唐糖玩夠了,這才把玩著她的頭髮,笑問道:“娘子是氣他洩了秘密,被為夫逮到了人,才這般捉弄他的嗎?”
唐糖心裡點了頭,君落月的心思比他的眼神犀利多了,往往她一開口,他便知曉她的想法。所以就算她不承認,他也只是笑笑,不會點破。然,口上仍是不服,不想助長某人一日比一日囂張的氣焰:“我早說了,和你這混世大妖孽比起來,我這只是小巫見大巫。”
“娘子過獎。”君落月趁彩袖和賜福都未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之際,笑著在唐糖的嘴上輕啄了下,眸中劃過一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狡黠。
“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唐糖小聲嘟嚷著,卻電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什麼,立刻把君落月扔到了一邊,興奮的跑至彩袖身上,朝她一伸手,道:“彩袖,小姐問你,前些日子讓你去打鐵鋪給我打的東西可取來了?”
彩袖紅著臉,見唐糖話題轉移的如此突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半天,這才吶吶的點了點頭,跑出了屋子,沒多久便拿著個小小的盒子進來了。原來,彩袖的屋子便在賜福的邊上,來回方便,也可就近照顧。
唐糖歡喜的接過盒子,在君落月好奇的注視下開啟了盒子,將那把銀光閃閃的的大鐵勺握在了手裡。
君落月低下頭,雙肩不住的抖著,卻是在暗笑不已。若說這勺子用來喝湯,明顯大了些,若是用來炒菜,又顯得過於小了。再說鐵勺不比瓷勺,若是喝湯喝粥,定是握著燙手。王府應有盡有,只要她一句話,就是寶辰帝的龍袍,他都可以撕一塊下來給她做擦桌布,也不知這古靈精怪的人兒究竟要這無用的東西做什麼。
“笑什麼笑!”唐糖眼睛尖得很,一看君落月這副模樣,便知他定是在取消自己,連忙將鐵勺貼身收起,不滿的嚷道:“一般人都拿匕首防身,我拿個鐵勺防身又怎麼了?”
“那娘子倒與為夫說說,用鐵勺如何能殺得了人?”君落月一手撐著下巴,嘴角仍是止不住的上揚。
“幹嘛要殺人?”唐糖鄙夷的瞥了君落月一眼,繼續道,“若是被人俘了,藏身的匕首肯定會被搜走,鐵勺就不會了,身邊多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