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躺在軟榻上,衣襟微開,風光大好。華麗的衣衫上繡滿了朵朵嬌嫩的花,猶如撲花蝴蝶般晃了眼。星眸微闔,嘴角無意識的上揚著,真真是個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卻兀自帶著難掩的風流。
男子的身側,粉衣女子垂首彈琴,面貌端麗而秀氣,兩耳各掛著一五瓣菊形狀的小巧耳墜。藍衣女子嬌俏玲瓏,靈氣十足,但見她輕執酒壺,一見杯中空了,便及時的將酒滿上。
唐糖後悔了,她不該聽段青禾的話,去什麼皇宮看什麼真相,她該老老實實的回她的茶館,繼續當她的茶館老闆才是。
風流男子見人進屋了卻不好話,登時有些好奇的睜開了眼,卻在瞧見唐糖的一霎那,眸中泛起了一抹喜色,立刻自榻上坐了起來,無不驚喜道:“絮兒丫頭!”
又是絮兒!唐糖沉著臉頗有些不悅,她究竟還要揹負著絮兒的身份多久。
“都三年沒見了,丫頭可是想念我?”男子笑著抱住唐糖,在空中整整轉了一圈才停下。
“放開我。”唐糖掃了眼那兩個一動不動的美麗女子,淡淡的說。
“就不放,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男子頗有幾分無賴的捏了捏唐糖的臉蛋,滿眼的歡喜。只是,下一秒,男子卻猛地鬆了手,隨即彎腰蹲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痛呼道:“丫頭,你狠!”
“不許對二殿下無禮。”男子還未有任何指示,一旁的藍衣女子已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秀眉一擰,自柳腰間抽出一把銀軟劍,直直的朝唐糖刺去,雖非指向要害,卻也帶著威懾之意。
只是,藍衣女子還未靠近唐糖,坐於琴後的粉衣女子卻右手一揮,自袖出飛出一根極細的銀絲,如蛇舞般纏在了藍衣女子的手腕上。隨後她又稍稍用力,便逼得藍衣女子軟劍脫手,未傷唐糖分毫。
“愚兒,你做什麼!”藍衣女子氣惱的一回頭,不滿的朝名叫愚兒的粉衣女子跺了跺腳。
“痴兒,你逾矩了。”愚兒又是一揮手,銀絲便被她抽了回去,隱於袖中再不可見。
一個愚、一個痴,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倒頗是有趣。唐糖這般想著,卻對自己先前踢了男子要害的行為毫無愧疚。二殿下,原來眼前的男子是大理國的二皇子。
男子哼哼的站直了身子,額上卻滲出了絲絲薄汗,可想而知,先前那一踢著實讓他中了招。只是,男子卻不怒反笑,“丫頭就是丫頭,三年不見,卻還是老樣子。從小到大,我被你打了多少回了,就不見你打過大哥。丫頭,你捫心自問,你對大哥做什麼如此偏袒。”
唐糖本想問一句“你大哥是誰”,想想卻作罷了,隨即舉起了手中的玉佩,對男子說:“敘舊就免了,我今晚前來是因為這玉佩的主人要我來找你。”
豈料,唐糖才拿出玉佩,男子又是一陣驚喜,整個人撲到了門外,左瞧瞧後看看,過了很久,才略顯失望的回頭問道:“丫頭,既然是大哥讓你來找我,那大哥人呢?”
“走了。”唐糖心裡頭暗暗驚訝,她本以為段青禾只是個普通的皇親貴族,頂多與皇室沾親帶故下,沒想到竟是大理國的大皇子。“段青禾是你大哥?那你叫什麼?”
“丫頭,你傻啦,怎麼連我的名字都給忘了!”男子大呼小叫起來,儼然失了第一眼的風流驚豔,亦或是在唐糖面前便卸了偽裝。
“無關緊要之人,自然無需時時掛念,忘了也是正常。”
“你這沒心沒肺的絮兒丫頭,我是你段哥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