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看?”唐糖絕不相信此刻的引人注目是因為自己的外貌,因為前幾日餘清風的話已經確確實實被她證實過了,大理國的俊男美女絕非虛言,這一路來,她都沒見過所謂的醜陋之人。
賜福抬頭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眼唐糖,隨即司空見慣的回道:“回夫人,是夫人這身紫紗裙的緣故。”
“這件紫紗裙有什麼特別的嗎?”唐糖訝異的扯了扯自己的裙角,這件紗裙淡雅別緻,確實很對她的胃口,但她也沒看出這件裙子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回夫人,這是用流水雲紗製成的裙子。雲龍城多是富人云集的生意人,自然與市井百姓不同,一眼便能辨得,這才如此反應。”
唐糖恍然,她聽餘清風提過,羽國舞雲齋的天蠶玉絲和流水雲紗是用錢也買不到的稀罕物,卻不知他又是如何到手的。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無意出風頭,唐糖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下了馬車,帶著賜福款款步入那家名為紫菱軒的店鋪。
一入內,立刻便有掌櫃相迎。但見他滿臉堆笑的開口道:“兩位貴客光臨小店,真是令鄙店蓬蓽生輝。”這位掌櫃見慣了南來北往客,眼睛一掃便知貴賤。他見唐糖一身衣裙乃是用最上等的流水雲紗製成,當下便不敢怠慢,竟親自上前迎接,足見其殷勤之勢。
“夫人,這家劉掌櫃開的紫菱軒在雲龍城內品味尚算不錯,若不滿意,賜福還可帶您去別家瞧瞧。”賜福似乎對這位掌櫃的態度司空見慣,不卑不亢地跟在唐糖身後,當個盡心盡職的小跟班。
賜福自帶一股非一般下人的氣勢,那劉掌櫃自不敢怠慢,他原以為唐糖是哪個大戶人家尚未出閣的小姐,然一聽得夫人兩字,便知自己猜錯了,連忙誠惶誠恐的躬身道:“夫人既肯光臨鄙店,小人定包夫人滿意。”
唐糖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反正她的名聲已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如此一想,倒也輕鬆不少。她打量了一番店內的佈置,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家紫菱軒恰巧就是賣那些來自大海的珍奇異貨。
只是生意人都不會將上等貨物大大方方的擺在店堂內,唐糖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粗略的掃了眼店內所賣的商品後,便也不客氣的問道:“你這店裡擺的雖都不錯,卻非罕見之物,可有略顯不同的東西給我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夫人開口,小人自是求之不得。”劉掌櫃笑眯眯的轉身進了內堂,不消片刻,便捧著一紫檀木盒走了出來。
木盒內端放著十幾件做工極是精細的飾物,一瞧便知絕非凡品。
唐糖挑選了片刻,很快便看中了一對圓潤飽滿的珍珠耳墜,若說特別,這兩顆原本應是純白色的珍珠卻隱隱泛著誘人的淡淡粉色,生生添了份嬌美之感。心想著把如果這對耳墜送給彩袖,定會樂壞那小丫頭的。
“夫人好眼光,小人做生意三十餘年,珍珠見了不少,但這粉色的珍珠倒也真是頭一次見到,先前好幾個夫人看中,小人都沒捨得賣呢!”劉掌櫃見唐糖將耳墜拿在手中愛不釋手,也是心知肚明,連忙一番添油加醋。
“呵,有錢賺你會不賺?”唐糖微一挑眉,淡淡的笑道:“只怕是掌櫃開的價不誠心,至今也賣不出去吧。常言道人老珠黃,人總有頭髮花白的時候,這珍珠也總有泛黃的那天,你若想趁著這珍珠變黃前脫手,我勸你還是降低價錢為好。”
劉掌櫃被唐糖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顯示是說中了他的心事,極為尷尬。
唐糖沒有理會劉掌櫃,隨即又替段青禾挑了一支用玳瑁打磨成筆桿的紫豪筆,晶瑩剔透的血絲如經脈般在筆桿上蜿蜒縈繞,透著股驚心動魄的美,華貴無比。
她左挑右選,給留在陽順的彩袖和段青禾各帶了份禮物。原來,她是唯恐他們質問起自己的不告而別,這才想到借用餘清風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