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禾將這衣冠不整的兩人毫無掩飾的親暱全都看在了眼裡,藏於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攥緊,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
三人無言以對,一笑容滿面的白衣妖孽,一面無表情的青衣木頭,一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愛情白痴。
氣氛愈發尷尬,唐糖左看看右瞧瞧,決定還是由自己打破眼前的僵局,早點將誤會解除,也好儘快讓餓了一早上的她填飽肚子。想也沒想,她便轉頭對段青禾說道:“木頭,你會武功?”
只是話才問出口,餘清風環於她腰間的手便緊了緊,惹得她一聲痛呼。
“娘子怎不問為夫為何能輕鬆避開他的攻擊?”餘清風在唐糖耳邊呵了口氣,目光卻透過她的細碎髮梢,冷冷的射向一言不發的段青禾。
唐糖被弄痛後,登時便有些惱了,很是不屑的哼了聲,偏就不理睬餘清風,繼續瞪著好奇的大眼看向段青禾,期待他如何回答。
段青禾沉默了片刻,終是淡淡開口道:“自保。”
“哦……”唐糖瞭然的點了點頭,卻再次陷入了無人說話的尷尬局面。
窗外蟬鳴,屋內寂靜。直到一聲響亮的肚叫,終是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段青禾深深的睇了眼唐糖,二話不說便出了門。於是,三人行變成了二人轉,獨留唐糖與餘清風在屋內大眼瞪小眼。
“他是誰?”餘清風見礙事的已走,便將唐糖的一縷發把玩於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用的卻是不容逃避的強硬語氣。
“新來的賬房先生,元宵沒和你說嗎?”
“為夫昨夜才趕回京城。”餘清風勾唇一笑,他從未打算隱瞞,卻沒想到唐糖會毫不在意他將自己的人安插在她身邊這一事,反而還拿此事當作家常來聊。“不過,為夫倒是沒想到,娘子找的賬房先生竟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手,有多高?”
“若非為夫技高一籌,尋常人早已死在他的掌下了。”餘清風的眸中隱隱閃著冷冷的笑意。
兩人說話間,房門再次被輕輕推開,段青禾沉默的提著個紅木食盒走了進來,看也不看桌邊兩人,便將一碗碗飄著誘人香味的飯菜一一擺至了桌上。
“木頭,我愛死你了!”唐糖開心的對段青禾笑了笑,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筷子,如餓狼撲食般撲到了桌上。
卻哪知,段青禾在聽話她這句無心之言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登時微微泛了紅,目光也較先前柔和了不少。
唐糖正欲開動,只聽得啪的一聲,手中的筷子便被自身後抱著她的餘清風給打了下來。
“你做什麼!”唐糖回頭怒瞪向餘清風,卻見他慢條斯理的拿起被他打落的筷子,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塊繡著朵桃花的絲帕,仔仔細細的擦了個遍,這才遞到她手上。
唐糖狐疑的看著餘清風這一不知名舉動,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反覆瞅了好幾眼,確定餘清風不會再打她筷子的主意,這才手臂一攬,護住桌上的菜,輕哼道:“我不會讓給你吃的。”說完,便大塊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唐糖卻發現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抬頭一看,不僅僅是默不作聲的段青禾,連向來聒噪的餘清風也無話的看著她吃飯,同樣的溫柔,同樣摻雜著些許讓她不甚明瞭的情緒。
“你們這樣看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