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母后夜明珠,實則是想將自己這顆明珠嫁入我君家。”
“皇兄是想再替我朝添一位明珠娘娘?落月以為也無不可,聽聞羽王甚寵明珠公主,皇兄一來可抱得美人歸,二來還可拉攏羽國,不失為一上上策。”若說君遠然是狐狸,君落月便是隻老狐狸,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明明是衝著他的話題,卻被他雲淡風輕的繞到了君遠然身上,還冠以國事之名,倒顯得他才是義正言辭的那方。
“落月……”君遠然無奈的失笑,自小,君落月便是如此了,一本正經的說些足以將死人都能氣活的話,末了還讓人奈何不得。同樣生於皇室,他們兄妹三人的性格卻是迥然不同,所幸如今並無外人,不然倒叫人看笑話了。
“落月早便說過了,皇兄與其掛心落月,不如操心下雪兒的婚事如何?”
“二皇兄!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要伺候在母后她老人家身邊,才不嫁人!”君雪遙一聽君落月把麻煩拋給了她,立刻坐不住了,撅著小嘴氣惱的一瞪眼,轉而朝穆太后撒嬌道,嬌憨得很。
“雪兒,胡鬧!”穆太后頗感無奈,君雪遙打小便是被寵大的,如今已是雙十,仍賴在皇宮裡不肯出嫁,隔個幾日便將君遠然的後宮鬧得雞飛狗跳,后妃們顧忌著這位華舞公主甚是得寵,只能將一肚子的怨氣往肚裡咽,日日盼著她出嫁離宮,卻日日希望落空。
“雪兒,落月說的不無道理,朕尋思著也該是給你找個婆家嫁了。朕瞧著羽國太子便頗為不錯,雪兒以為如何?”
“好,只要皇兄娶了那明珠公主,我就嫁人!”君雪遙氣鼓鼓的站起身,與君遠然爭鋒對峙起來。
“這敢情好,皇兄,二對一,不是落月落井下石,你娶明珠公主乃是眾望所歸。”君落月閒閒的說著,反倒成了旁觀者,樂得在旁煽風點火。
這場本該和樂融融的家宴便在三兄妹互相調侃與捉弄下不了了之了,末了,穆太后見夜已深,便喚來了珠華先行一步回了德壽宮,走之前,她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君落月始終隱於桌下的右手,微笑道:“月兒,母后也頗喜歡那丫頭,以後進宮探望母后時,記得帶上丫頭一起。”
“是,兒臣恭送母后。”君落月拉著唐糖起了身,恭敬的頷首相送。
唐糖傻了眼,這種皇家相處的方式大大的超過了她的想象,沒有所謂的爾虞我詐、爭鋒相對,卻如普天下最尋常的人家一樣鬥嘴,笑著、鬧著,正是皇帝沒有皇帝的架子,公主沒有公主的樣子,王爺沒有王爺的自覺。但是唯有一點是她不知的,在面對敵人時,這三人的狠絕,是無人能想象的。
就這般,在君遠然和君雪遙曖昧的目光下,唐糖傻傻的被君落月帶出了宮,還沒想明白她為什麼如此簡單就脫困了,人便被帶入了一個略泛涼意的懷抱。
宮門外靜靜的候著輛馬車,馬車伕目不斜視的等著自家主子將人抱進了馬車,這才抽了一鞭,馬車隨即飛馳著離開了皇宮。
唐糖這邊,還不等她驚呼,一個濃重而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唇,帶著一絲甜味滲入心頭。
“娘子……”君落月緊緊的箍著唐糖的腰,伸出舌在她嬌豔欲滴的櫻唇上輕輕舔舐著,企圖誘導著她啟唇,以便他長驅直入。
只是,被吻得頭暈目眩的唐糖此刻卻微微惱了起來,她輕張開嘴,趁著君落月將舌頭輕探入內時,狠狠的咬了口。
君落月的身子猛地一滯,隨即離開了唐糖的唇。馬車內的案几上擺著兩顆照明用的夜明珠,柔和的珠光攏著一身紅衣的君落月,那帶了幾分□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迷離霧氣,束髮的玉簪早已是滑落,墨髮輕灑了一身,襯著那白皙的肌膚。性感的薄唇掛著一絲豔紅的血,平添了幾分邪氣與妖嬈。此刻的君落月就如一朵盛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奪人心魄,讓所有的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