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有個宮人將一碗碧綠的面端了上來。麵條是由麵粉與蔬菜汁和成的,裡頭還包裹著紅頭大蝦的晶瑩蝦肉,白玉翡翠爭相輝映,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而如今的唐糖哪有閒心理會什麼白玉翡翠長壽麵,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眼前那一身紅衣的淡漠男子身上,攪著衣袖的手早已出了一手心的汗。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皆被那碗長壽麵吸引之時,君落月卻招來了宮人,在他身邊又添了個座,轉而淡然的說:“既然母后恩准了,那便坐罷。”
唐糖微微一愣,並未坐下,卻又聽得君落月說道:“莫不是還要本王親自請你坐下?”
這般一說,唐糖心裡登時來了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死死的咬著唇,將心頭湧起的心酸硬憋了回去。
是誰在耳畔溫柔的說過,無論你變作什麼模樣,我一眼便能認出你來。
是誰抱著她,深情的許下那一生一世的諾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盤澳洲大龍蝦被推到了唐糖的面前,她詫異的抬頭,只見那傾城絕世的男子輕抿著薄唇,不帶笑容的低聲道:“本王素來不愛吃蝦。”
淚水含在眼眶中,唐糖拿起桌上的筷子,使命的戳著眼前的蝦頭,就好像在戳著身旁之人那般不解恨。
“二皇兄,雪兒也愛吃蝦,你既不吃,便將你的那份送與雪兒嚐鮮吧。”君雪遙好奇的將頭探過來,卻見君落月將那盤稀罕的大蝦全推至了唐糖的面前,自己卻不動筷。
“若要嚐鮮,待你嫁到大理國後,天天嚐個夠。”君落月一臉平靜的將自己面前的水晶蝦仁放入君雪遙碗中,卻在不動聲色中將她的請求給推了回去。
君雪遙羞紅了臉,欲發作,卻又顧及場合不對,只能憋足一口氣狠瞪了君落月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滿。
而那邊廂,已是餓極的唐糖三下五除二的便將一整盤大龍蝦外加通心麵吃下肚了,終是滿足的掛起了一抹笑,顯然已忘記自己如今正身處何處。
只是,當她笑著抬起頭,一抹嘴角時,卻正對上君落月微微側頭,眼帶疏離的看著她,見她回看,便立刻將視線移了走。
唐糖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能當場發作,便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對著君落月禮貌性的福了福,轉身欲回穆太后的身後繼續站著。
豈料,她還沒走成,君落月便將她一把拉回了座,淡淡的說:“待壽宴結束,記得與二皇子道一聲謝,這會兒便在此伺候著吧。”
可憐唐糖口不能言,面對眼前那裝模作樣的妖孽,既不能打亦不能罵,恨得牙癢癢,也只能心頭頂著把刀——忍!
宴畢,為表誠意,蒙國大皇子便招了隨身帶著的五六個蒙國舞女,為席間眾人獻上一支草原特有的炫麗舞蹈,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眾人興致盎然的看著宴中的歌舞,燭光、月光,歌聲、舞步,無不醉人心絃。
舞畢,君遠然率先拍手叫好,不乏讚歎的說道:“人常道羽國女子水靈,大理女子嬌美,豐裕女子嫵媚,蒙國女子豔麗。今日一瞧,果真是豔麗不凡,堪與日月爭輝。”
完顏逐風見目的達到,連忙拱手一禮道:“既然陛下喜歡,這些舞女便送與陛下,望我蒙國與豐裕朝永結同好。”
“既是大皇子的好意,朕便收下了。”君遠然笑著揮了揮手,將這些舞女撤了下去,卻再不瞧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