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離園那期間隱下的病因,且這與平時生活起居相關;而一圓宮務,也有人向本宮回稟了,你代管的宮務每一處皆有問題。本宮這一會也不一一例舉了,若是你非要知道,去找小然子問就是。”
聽到這,耿氏心下已是一片慌亂,慧珠這是不給她辯駁的機會,以上兩條罪責,不過是隨意安的,小然子幾筆就可做出。
見耿氏臉色大變,慧珠有片刻的不忍,只好稍稍錯開視線,方能繼續說下去:“但本宮念在你平時在宮裡為人謙和,善待其他宮妃姐妹,也不過於終究,卻也不可不懲!從今日起,你就禁足一月抄寫《女則》,爾後就回紫禁城裡。
好了,也就這樣,你退下吧。”
慧珠的溫言慢語,之於耿氏而言,好似夏日一個疾雷,重重砸在心頭,如蒙大擊,整個人跪在地上搖搖欲墜。
這些年來,她處處被人高看一眼,除了有宏晝傍身,更離不開慧珠的維護。猶是最後一兩年,自慧珠身為熹貴妃,她這位世人眼中的左膀右臂,無不受人計好巴結,不說宮妃宮人奉承不已,就是眼高於頂的各路親王福晉也存心巴結。同時也由此,她孃家兄弟才得以蒙得好差事。
可如今,去要讓她回紫禁城,這不是告訴所有人,熹貴妃已經與她劃清幹!到時,還有誰會站在她這邊。還有弘晝他已年逾十五,至今尚為大婚,若此時她母子被趕回紫禁城,胤禛還會記得他這個兒子嗎?弘晝還會有門好妻族,進而得入朝廷嗎?
耿氏一想到全無城府的兒子,不可仰止的恐慌侵襲全身,慧珠晉封、弘曆大婚在她心底引起的嫉妒、不甘。此時全化作無盡的悔意。若是當初她不讓嫉妒紅了眼,不被有心人挑撥,一直依附慧珠,也許。。。。。。
不待耿氏心慌意亂下的想下去,慧珠已撇開頭,罷手道:〃送裕嬪下去。〃
一旁等候的兩名嬤嬤得話,擠開跟在耿氏身後的宮人,先面似恭敬的行下一禮,又對視一眼後,就架起耿氏的腋下起身。耿氏受到外力,登時打了個激靈,仰頭望向慧珠,適時的讓眼淚浸到眼眶,語帶嗚咽道:“娘娘,臣妾對不起您。”
一語未畢,只聽一陣腳步聲響來,慧珠,耿氏,老氏三人未去注意,卻聽門口一眾宮人齊聲呼道:“奴才(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烏拉那拉氏來了!慧珠顧不得眼含淚水的耿氏,忙要下了涼炕迎上去。
眨眼之間,烏拉那拉氏已就著一嬤嬤的攙扶匆匆行了過來,道:“不用虛禮了,皇上他怎麼樣了?快帶本宮去看看!”說著,尾音猝然消失,瞪大眼晴一副極為震驚的樣子,又是看向慧珠,又是看向耿氏,少頃,才指向仍被架著的耿氏,微含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慧珠心裡暗叫糟糕,適才臨時起意治了耿氏,卻偏偏被烏拉那拉氏給撞個正著,少不得又添波瀾。
老氏大約是看出慧珠的為難,輕步行至烏拉那拉氏跟前,福身一禮,引開話什道:“皇后娘娘安心,皇上已無大礙,午時那會才服了藥睡下。至於皇上的病情,還請娘娘稍等,去了裡間再說。”
烏拉那拉氏微怔,焦慮的雙目不著痕跡的在慧珠、老氏之間劃過,再瞥向一旁的耿氏,心頭掠過半分了然。又實在擔憂胤禛的龍體,便順水推舟賣了老氏的面子,點頭道:“海歌妹妹說得正是,本宮心裡一直都七上八下,得看了皇上才安心。
慧珠對老氏微微一笑,又轉臉向烏喇那拉氏在場道:“皇后娘娘勿憂,臣妾這就帶路。”說罷,側身在前帶路,卻剛邁出一步,就被耿氏叫住,見她一臉殷切的問道:“臣妾可一同去看看皇上嗎?”
慧珠聞言,只掉頭看著腳尖,默默不語。既然有烏喇那拉氏在場,又豈容她在此指手畫腳。
烏喇那拉氏目中微微一動,帶著嗔怪意味道:“裕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