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打你電話讓你來看好戲,就已經想到算是徹底得罪了時家。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得罪個徹底。」
「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都去給我女兒陪葬!」
燈光無法照亮的黑暗之中,不知道於中全到底安排了幾個狙擊手。
戚商和甲一他們迅速退到這邊,將時宴和宋景密不透風的護在其中。
宋景掙脫開手腳綁住的繩子,反手扶住時宴的肩膀,一手按住時宴胸口往外冒血的槍傷,眸光沉了沉,「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時宴看著她的眼睛笑了一下,抬手用指腹抹掉她白皙臉頰上濺上的一點血痕,「媳婦兒都被抓了,當然得救人。」
「我不是你媳婦兒。」宋景看了一眼迅速被鮮血浸透的自己的手掌,還有鮮血從她的指縫開始往外滲,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我也不用你救。」她有自己的安排。
「用不用我救,我都來了,這話是不是多少有點太傷我心了?」時宴嘴角的笑意不減,抬手按住她按著自己傷口的手,「別怕,沒打中心臟,死不了。」
「我是醫生,你會不會死我一眼就知道。」宋景抿了抿略薄的嘴唇,「而且,就算閻王想收你,我沒同意,他也收不走你這條命。」
「這話霸氣。」時宴含笑同意,還不忘贊自家小姑娘一句。
一道紅光突然出現在夜空,宋景抬眸看了一眼,忽的勾了一下嘴角,狠戾又嗜血。
「你在這裡待著。向文星,給你們宴哥按住傷口。」
向文星立刻上前,宋景鬆手退開一步。
時宴自己按住傷口,也看了一眼半空中突然出現的紅光,好整以暇的往身後的牆壁一靠。
旁邊的向文星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敢上前給時宴捂傷口。
他們家宴哥的身體,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碰的。
宋景走出保護圈,甲一急了一瞬,他可很清楚宋小姐對於他們家爺而言有多重要。
「宋小姐。」甲一不由的喚了一聲。
「護著你們家爺,他再挨一槍,你們就都該重頭再訓練!」
宋景渾身的氣場全開,甲一心裡一凌,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跟面對他們家爺一般緊張又敬畏,恭敬又鄭重的應聲,「是!」
有那麼一瞬間,甲一好似看到了自己剛入飛鷹時,被訓練的地獄一般的生活,以及修羅一樣恐怖的惡魔教練。
他怎麼覺得宋小姐此時的背影真的跟惡魔教練一模一樣呢?
於中全看到宋景走出來,嘲笑她不知死活,「宋景,你是不是以為時宴來了,你就能活命了,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走出來?」
「不。從我踏入淮山別墅開始,我就沒想過誰能來救我。」宋景做事,依靠的永遠只有自己。時宴的到來對於她而言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她從時宴抬起槍對準她的時候,她就想多了一個今晚要弄死的人。
但時宴卻突然反轉救了她,還替她擋了子彈,那她只好暫時收回弄死他的決定了。
時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僥倖躲過一劫,聞言還嘖了一聲。聽聽,他家小姑娘多麼的冷酷無情,偏偏小神情還該死的帥氣迷人。
所以他追人追成完全需要自我開解才能繼續追,也只能怪小姑娘實在太撩人。如果就此錯過,把她讓給其他的男人,他一定會抱憾終身。
「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可惜太不自量力!」於中全信心滿滿,連時宴這時候都已經成了他網中的困獸,他就不信宋景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浪花來,「宋景,或許你真的有點什麼不一樣的能耐,但你知道你這樣的人對於我們這樣的家族而言,不過就是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螞蚱而已嗎?我願意看你蹦躂,你才能蹦躂。我不想看你蹦躂,那你只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