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擰眉,向文星已經腳底抹油溜了,「景姐,我先去忙了,回見!」說罷,恨不得三步並成一步,最後直接跑了。
宋景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窗戶,終於走進了小樓。
「宋小姐。」小樓裡有站崗的丁甲和丁乙,看到宋景他們恭敬的行了一禮,並沒有阻攔。
宋景抱著衣服上了三樓,甲一就站在時宴的辦公室門口,「宋小姐。」
「讓開。」宋景開口。
甲一回頭叩門,「爺,宋小姐來了。」說罷,就退到了一邊,並沒有擋路。
宋景上前,門已經開啟了。
戚商點點頭,「景姐。」
宋景瞥他一眼,走進辦公室。
戚商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他確定自己確實沒有得罪過景姐的地方,那景姐為什麼對他意見這麼大呢?
時宴坐在辦公桌的後面,看到宋景抱著新衣服進來,沒有起身。
宋景冷冷的看他,把手裡的捧著的新衣服嘭一聲扔到他的辦公桌上,「時爺,跟我玩糖衣炮彈這一套,有意思嗎?」
「怎麼的?」
「來這裡參加一個交流大會,七天時間,你就耐不住寂寞,打算跟我再來一段偷情史?」
「想讓我這七天給你當情人?」
「我沒這個意思。」時宴開口,聲線壓的有些緊,聲音聽起來又低又沉。
宋景冷笑,「你最好沒有這個意思!」
「時宴,別惹我。我沒有閹了你,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所以收起你那些花花手段,我不是遊菱,走了還會回頭。」
「還有,我不屑給誰當替身。既然有白月光硃砂痣,就不要來噁心我。」
「宋景。」時宴站起來,想說什麼,但對上宋景冰冷的目光,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能說什麼呢?
說這些都是假的?說根本沒有什麼替身?說他敢把心剖出來給她看,除了愛她,他從沒愛過別人?
那之前所做的那些安排都白費了。
「抱歉。」所有的難言之隱,到最後只化成了這兩個字。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就算他一切都是在為宋景考慮,但傷害了宋景這件事,終究是真的。
宋景握緊垂在身側的拳頭,「時宴,你不該來招惹我的!」
「我一個人走的好好的,你非得來拉我一把。」
「你罪該萬死!」
宋景的聲音發緊,牙關緊緊的咬著,鼻息都在顫抖。
她不想哭,也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樣分手了就難受。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而她的時間有限。
她沒有精力再去為其他的事情耗費時間,也不再想時宴。
可時宴偏偏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還要往她跟前湊。
時宴到底是覺得她真的不會把他怎麼樣,還是瞧不起她,覺得只要他招招手,她就會跟以前一樣,任由他為所欲為?
「別哭。」時宴的心臟鈍痛,他寧願自己挨刀子,也不願意看到宋景露出這樣的神情。
宋景抬頭望向天花板,閉上眼睛平復情緒,過了一會兒才又看向時宴,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
宋景說完,轉身就走。
戚商站在門口,喊了她一聲,「景姐……」
宋景腳步未停,直接下樓。
時宴站在書桌後,看著桌上的衣服,眼簾垂著,看不出情緒,但周身的氣息卻透著淒涼和頹廢。
「宴哥。」戚商有些擔憂。
「你去忙你的。」
戚商還想再說什麼,但他也清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