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換血之後,他的寒症第一次發作,距離換血二十三天。」
「第二次發作,距離第一次18天。」
「第三次發作我不清楚。」
「捉火獅的時候發作過一次。」宋景道。
「那第三次發作距離第二次大概是十五天左右。」
他們後來還在豐城待了一個多月,按照每次寒症發作時間都在提前來推算,時宴在這期間至少又發作過兩次,甚至三次。
那他今天寒症發作,是不是距離上一次寒症可能連一週的時間都沒有?
宋景的心臟揪緊,面色也繃了起來。
風鸞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景兒,師娘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才好。有什麼師娘能做的,你就開口。」
「我早就猜到他身上的寒症肯定會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宋景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從胸口翻湧上來的慌張和酸澀,「我一定會救他。師娘,你好好養胎。」
宋景說完,轉身進了帳篷。
時宴靠在火獅身上,寒症緩解了很多,剛才蒼白的唇色總算恢復了一點點的血色。
宋景拉開睡袋的拉鏈,在時宴的身邊坐下,用睡袋蓋住兩人,而她自己則側過身抱住時宴,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時宴睜開眼睛,「景兒,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裝的更可憐一點,讓你多心疼心疼我?」
宋景不吭聲。
他還需要裝什麼,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就已經要心疼死了。
眼淚從眼角無聲的滑落,宋景偏了偏頭,在睡袋上擦掉。
宋景已經決定好了。
從北面森林回去之後,她就去實驗室,跟秦義成和錢承一起做研究,不研究出解藥就不出實驗室。
時宴抬手環住宋景的肩頭,「寶貝兒,你知道活著就像一個機器人,或者說行屍走肉是什麼感覺嗎?」
宋景不知道,她要忙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時間來思考這些問題。
「再沒有遇到你之前,我除了待在飛鷹,就是在不停的出任務。因為除了這些事情,我似乎沒什麼能做,又或者說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你看到過我以前的相簿,是知道真相去過老宅找老爺子吧?他是不是跟你提起過我小時候的事情?」
宋景點頭。
「姐姐對我其實很好。有一段時間我甚至也懷疑是不是我殺了她。」
「如果我的血不特殊,是不是就能救她,她現在是不是也能活的好好的。那段時間,沒事我就去她的墓碑前放一點自己的血。有一次正好遇見下雨,傷口的血無法凝固,在水裡一直流,我就想乾脆流乾淨算了。反正我一開始出生的意義,就是為了把這一身的血給她。」
「是奶奶找到我,送去醫院,才撿回了這條命。」
宋景抬頭看他,心疼的揪成一團,眼淚再也止不住,不斷的往下流。
時宴用指腹替她抹去眼淚,含笑看她,「可是後來,我真的太慶幸自己生來血就特殊了。」
他慶幸什麼,宋景當然知道。
他是慶幸他的血能救她!
「宴哥哥。」宋景泣不成聲。
「人啊,其實都是自私的。如果這條命非得給誰,我當然願意給你。」時宴低頭吻宋景的眼睛,「寶貝兒,我們也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死了,孩子還能陪著你。你看著ta,就像看著我一樣。」
「我不要。」宋景哭著搖頭,「我不要。你不能這麼混蛋。」
「你就是你,誰也替代不了。」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時宴,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
「你不準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