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上前檢視,好在兩人只是睡了過去,還打著小呼嚕。
向文星鬆了口氣,弄了被子在地上攤開墊著,把空調溫度調高,把兩人給拖上被子。
就算是這樣,兩人也沒醒過來,依舊睡的昏天暗地。
把兩人簡單的安頓好,向文星目光一轉看到了宋景的揹包,還有揹包旁邊一堆的藥瓶和用過的針劑。
他不懂醫術,但很多藥品都見過,上前看了一下眉頭就皺了起來。
是興奮劑。
向文星又去看了秦義成和錢承的手臂,都沒有針孔,那這些興奮劑只能是景姐用過的。
景姐不會一直靠興奮劑提神,保持精神亢奮,沒有睡過吧?
難怪剛才看到景姐的樣子那麼糟糕。
向文星握緊拳頭,更加後悔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知道景姐能為宴哥豁出命去,跟真的親眼見到景姐為宴哥豁出命去的感受真的完全不一樣。
向文星眼眶酸澀,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混蛋!」
向文星深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看這兩人睡著,一時半會不可能起來吃東西,又重新上了二樓。
「陸神醫。」向文星也站在二樓的實驗室門外。
陸錫看到他臉上清晰的紅色五指印愣了一下,「誰打你了?」他一直站在這裡,沒看到有人從大門進實驗樓啊。
「我自己打的。」向文星苦笑一下,「覺得自己太傻逼了。」
「那也沒必要打這麼重啊,都腫了。」陸錫嘆氣,「我那兒有藥膏,一會兒給你。」
「謝謝陸神醫,有十分鐘了嗎?」
「九分鐘了。」陸錫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實驗室裡。
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覺得十分鐘那麼難熬過。
宋景捧著時宴的手,放在旁邊的手機叮叮噹噹的響起來,是她定的十分鐘的鬧鐘。
宋景的心一下緊繃起來,瞬間立直了身體,緊緊的盯著時宴。
時宴身上都有寒症帶來的冰霜,但實際上實驗室裡的溫度非常高,而且還有小太陽對著他照著。
宋景待在這裡面十分鐘,鬢邊的頭髮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十分鐘時間過去了,藥效肯定已經開始了,但急人的是時宴的身上現在看不到任何的變化。
陸錫看到自家小徒弟實在太過糟糕的臉色,忍不了了,推門進去,「小景,你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宋景已經搖頭打斷,「師父,我得守著他。」
時宴醒過來,第一個想看到的人一定是她,她不能走。
而且如果這藥救不了時宴的話,她必須要馬上接著去研究新的藥。
陸錫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把把脈看看。」陸錫上前,宋景這才移開一點,把時宴的手交給師父。
向文星也跟著進來了,看著這樣的景姐跟宴哥,他也很難受。
陸錫握著時宴的手腕,搭上手指診脈。
宋景握著雙手,屏著呼吸等著。
「小景!」陸錫突然高聲,宋景心裡咯噔一聲,一顆心往無間深淵墜去。
「寒氣在退!」
「什麼?」宋景撲上前,也抓過時宴的另外一隻手把脈,原本已經開始浸入肺腑的寒症依舊駭人,還確實在輕微的消散。
就好似冰雪融化一般,無聲無息的,但確實在一點一點退散。
宋景緊咬著牙關,呼吸都在顫抖。
藥有效,只要有效,就能把時宴救回來。
就算不能根治,之後再慢慢改進藥效就可以。
總能治好時宴。
太好了。
提著的一口氣突然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