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一手拿肉餅,一手抬手指腹在時宴後頸按了一個穴位,時宴的眉心漸漸的完全放鬆下來。
「心疼我?」
宋景沒吭聲,在他的後頸穴位又按了一會兒。
時宴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呼吸也變得均勻而綿長。
車子到了分叉路口緩緩停下來,時宴睜開眼睛,眸色清明,完全看不出才剛剛沉睡過的樣子。
「起來。」宋景收起手機,聳了聳肩膀。
「讓我再抱一會兒。」時宴不想動,手臂環在宋景的腰肢上還略微用勁兒的收了收,「充電。」
宋景偏頭看他,時宴的眼尾微微挑高,也看她。
容色瀲灩的兩人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彼此,就是美色乘以美色,雙倍的驚艷。
時宴的手臂略微鬆了一點,右手收回來,食指指腹輕輕撥動宋景的大拇指指腹,清冷的聲音帶著些剛睡醒的沉啞,「我現在很能理解君王從此不早朝這句話。換我,有美人在懷,也想當昏君。夜夜笙歌,衣服都不給你穿。」
「……」宋景:「時爺,你腦子裡每天除了想這些黃色廢料,還會想什麼?」
「想這次怎麼能多弄死幾個y國的傻逼。」時宴的手指得寸進尺,摸指腹不夠,又去戳宋景的手掌心,「他們讓你熬了七天七夜,不付出代價不會長記性。」
「七天七夜這事兒揭不過去了?」
「是啊。」時宴起身,點了一下自己的臉,「你親一下試試,說不定就揭過去了。」
「那你就一直記著。」宋景拿過自己的包,開啟車門準備下車。
時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宋景回頭,淡漠的垂眸看他,「還有事?」
有啊!捨不得唄!
「等我回來帶你去無心居吃飯。」
時宴的眼神柔和,眼底瀲灩著柔情,一貫清冷疏離的氣息在宋景面前都化作了繾綣。
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追著玩玩,是很認真的在追。
宋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時宴的眸光就變得更軟更暖,「景兒,你這樣一直盯著我,很像是在邀請我親你。」
「你想多了。」宋景轉了一下手腕收回手下車,腳步停在車門邊,「時宴,有件事我想應該跟你說清楚。我有婚約在身,所以你不用再來找我。」
時宴嘴角的笑頓住,轉而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眸色也變的深而沉,「你為了拒絕我,這種老掉牙的理由都編出來了?」
「我話說清楚,信不信隨你。」宋景去了後面一輛車,車子從岔路口跟時宴的車分道。
時宴的車依舊開著車門,丁甲小心的詢問,「爺,我們走嗎?」
時間緊,任務重,這段時間大家都忙得沒睡上一個整覺。此次前往y國也危險重重,大家都繃著神經,誰也不知道出去了,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時宴關上車門,臉上罩著寒霜,「走。」
車裡,宋景拿出手機玩遊戲,眉眼都透著冷漠,眼尾還壓著一點煩躁。
蘇巒就坐在她的旁邊,「宋景,你吃這個。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能開心一點。」
宋景看了一眼遞過來的白巧克力,「我不喜歡吃甜食。」
蘇巒頓了一下,「你是因為他不高興嗎?」
「嗯。」宋景承認的很坦然,也不玩遊戲了,「我睡會兒。」
蘇巒收回巧克力,眼裡的失落一閃而過。
他能感覺的出宋景和時宴才是一路人,他自己跟他們比起來,有時候就感覺差了輩分似的。
車子開進異能局的訓練營,停在一處空地上。
「訓練營到了,新生在那邊的操壩集合,你們自己過去。」接他們的異能局的人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