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有些詫異的看他,這人手掌心一片冷汗,掌心也冰涼一片,說明身體是真的不舒服,但他是怎麼做到面上一點都沒讓人看出破綻,還讓人覺得他一直是在調笑的?
「我會點醫術,小病小痛能治,可以幫你看看。」宋景也壓低了聲音,而且說的十分保守。
水雲峰的神醫,還說自己只會一點治療小病小痛的醫術,他家小姑娘真謙虛。
「老毛病,緩一緩就好了。」時宴趴到宋景的肩頭,從旁邊看就跟他整個人都掛到了宋景身上差不多,「別讓其他人知道。」
「你們神宗的那些人不服氣你?」宋景拉過他的手掌,用肩膀的力量撐住他。
「你能壓住他們的時候,他們當然服氣。但你壓不住的時候,就該輪到他們教訓你了。」時宴勾了一下嘴角,帶上了一絲絲的冷。
宋景心說,看來這個表面瞧著風光無限,人人敬畏,突然從神宗冒出頭的神宗聖子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
就連身體不舒服還得強撐著,一點都不能露了虛弱給那些屬下看到。
「你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宋景比較好奇這一點。
「傻不傻?」時宴的食指和中指交疊,抬起來,非常自然的在宋景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化妝,懂嗎?」
這腦瓜崩彈完,時宴和宋景兩人的神情都怔了一下。
時宴是覺得這個舉動過於親近,而他也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有點太過自然而然,怕被宋景發現異樣。
而宋景怔住,是因為她竟然並不反感某聖子這樣顯得過於關係太近的舉動。
宋景木著臉,「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裝出跟她調笑的樣子,可以順理成章的借著她的力量前行,在其他人看來不過就是他在逗樂,並不會發現他其實是身體不適。
「聰明。」時宴順勢應下來,「他們現在一定都覺得我是看上你了,故意這樣跟你調笑耍無賴,不會往其他的方向想。你放心,我給你日薪再多加一萬。」
宋景笑了,「我們這也才出發一天,你已經把我的日薪從一萬漲到了四萬。明明可以直接把錢送給我,為什麼還要找理由呢?」
「有道理,呵呵。」時宴伏到宋景的肩頭悶笑兩聲,「那我多送點錢給你?」
「那還是算了。我不相信不勞而獲天上掉餡兒餅這種事情。」宋景扶著人繼續往前走,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帶了人走在前面開路的鐘參一眼,「我看鐘參對你挺恭敬的,他也不能信?」
「要想萬無一失,當然是不要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任何人。」時宴確實沒有完全信任鍾參,因為他們也才認識不久,如果不是他的實力足夠打壓鍾參,鍾參未必會像現在這樣對他恭敬。
而且他現在確實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痛,像是被錘子一寸寸敲碎一樣,不是在騙宋景。
只是他的語氣掩飾的很好,聽起來更像是裝病逗弄人。
自從換血之後,每隔幾天這樣的痛就會發作一次。
他的骨頭像是被捶爛了又重新黏在了一起,還全身發寒。
時宴倒是不會像宋景之前那樣失控的發狂,但換血之後的後遺症也非常明顯。
「那你現在暴露給我了。」宋景提醒。
時宴壓著碎骨般的劇痛,裝模作樣的嘆氣,「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只能賭一把了。不過我看人的目光一直很準,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會趁火打劫的人。」
宋景笑了一下,心想他這次還真是看錯了。
如果兩人之間有過節和仇怨,她不僅會趁火打劫,還會拼命踩上幾腳。
不過他們兩個倒是無怨無仇,還是僱傭關係。
最重要的是某聖子作為僱主,出手還非常的慷慨大方,宋景倒確實沒有對他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