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直接說出來，「你昨晚上看見的事。」

「你可別瞎說，我昨晚上睡得好好的都沒醒過，倒是夢裡夢見偷看美女換衣服了呢。」周獻賢最喜歡逗周含玩兒，傻傻的反應可有意思了。

周含沒意識到對方在暗指自己，眉頭微蹙，「既然你不想說我就走了！」

說完就要站起來卻被周獻賢死死拉著，「誒誒誒，說！你說說什麼！」

周含咬咬牙，「我想拜託你幫我保密，不要跟別人說我的事，我會賺錢報答你的。」

「錢？你賺的那點兒錢能幹什麼？連你妹的彩禮都湊不夠，我可聽周金泉他婆娘說了，他女兒沒嫁成大學生都是因為你攪和的。」

周獻賢在人後並不尊重周金泉一家，還經常罵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家子蛆蟲罷了，也就小芸小安兩個女娃還湊合。

周含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重複說了一遍剛剛的話，「別告訴別人，我很快就會走的，走的遠遠的不會再回來礙你們的眼，請你別告訴別人。」

周獻賢原本還抱著逗他的想法，一聽到周含說要走就繃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走能走哪兒去？哪兒有你認識的人，這裡就是你的家，這裡的土地和山就是你的家，你能走哪去？」

周含喉嚨發哽，但還是站起來和他對視，一字一句道：「我會走的！我一定會走的！」

周獻賢想到什麼冷笑幾聲，「我說卑躬屈膝了十幾年腰桿怎麼突然就挺直了，你是要去找你那個姦夫是吧？真他媽噁心！」

「不准你這麼說他！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是對我最好的人！」周含發瘋般朝他吼，周獻賢有些愣住了，他從來沒見過周含發火，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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