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口的,看樣子那兩個傢伙也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面對疑惑的孫為禮,西恩·蘭達爾終於開口了:“這個人就是我們美軍的新任聯絡官——趙永康先生!他早就發了一封秘密的電文回報給我說明了幾時會趕到,但那個時候米勒不在而是去上了廁所,因此只有我才知道有這份電報的存在!我也會使用電臺的,我秘密命令他儘早趕到並和我合演一齣戲!這也是我早就有的打算……”
“真是了不得……”黑擎嘀咕道,“難得你也有機靈的時候啊。這個詭計剛開始連我都上當了,我還真以為是抓到了個日本特務呢!我還在想日本人這個時候派特務混上山一定是來和我們隊伍中之前那個一直未曾找到的奸細聯絡的!所以還急切的想要審問這個傢伙呢!”
“呵呵呵,我們打得也是這個如意算盤!之前我就總在思索,自打我們上了二龍山,我們的行蹤就完全脫離了日本人的視線,可是我們內部的奸細還在!這個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現在要想確定我們的具體位置,日軍只有派人混上山,找那個奸細商議才有可能對我們繼續施行跟蹤。所以特高科早晚得派人來。於是我事先和許雲飛先生商量了一下這個計劃,想要演一齣戲,騙出隱藏在我們之中的這個奸細!因為這必須要經過他的配合,我能夠確定許雲飛先生跟我們之前的行動情報屢遭洩露是絕對沒有一絲關係的,所以才放心的跟他合作。我總是考慮,在經過這麼多次背地裡遭人算計,一路上總是險象環生、被動挨打之後,雖然僥倖我們活了下來,並救出了自己的同伴,但這樣留著一個日本特務在身邊終歸不是辦法,他還很有可能暴露我們接下來的行蹤,他的存在直接決定了我們的生死存亡!所以我認為該是找出他並消滅他的時候了!”
蘭達爾少校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我們總是待在一起,所以奸細沒有出去報信的時間,但是自從遭到日本特工隊的突襲,我們散開了一段時間,而且為了救出鮑勃——我們的隊友——我們還分頭執行了臨時的救援任務,就是在這個當口,我們又被算計了!德國人很明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日本人也藉此機會突襲了黑擎曾經出現過的情報點,只因為黑擎在那裡給我們發過一次電報!日本人很有可能是透過電臺頻率搜到趙青所在的情報點的,但是那段時間內,只有我們美軍的這具電臺與她有過聯絡,所以很有可能是從我們這裡獲得了曾經發報的頻率,我一直在想誰有可能接近我們的電臺呢?自從我們救出鮑勃與隊友會合之後我就詢問了米勒,他說過他的電臺從不離身,但是睡覺的時候呢?睡覺的時候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的電臺不被別人擺弄!也許比那還要簡單!在米勒進行發報的時候就有人看到他轉動電臺的頻率鈕了!會用電臺的人可以很輕易的從這個判斷出正在與之聯絡的電臺頻率,很有可能就是這樣暴露了趙青。對她的死我表示遺憾。但由此也讓我考慮清楚,能夠接近我們美軍的電臺,一直跟在米勒等人身邊的人才最有可能是奸細!”
“歐陽欣可以被直接排除。雖然他由於已經被日本人通緝,黑擎不便在白天帶他回來,因事務緊急黑擎只能自己單獨返回,把歐陽留在哈爾濱城內,那時候他才是距離日本人最近的人選,最有可能向日軍通風報信。但是黑擎很有心計的把他留給老趙看護,另外李振華也在那裡,這樣就相對保險了很多。如此一來他便沒有機會出去通報,因為到日本憲兵隊司令部,或者任何日本人的據點最短也得半個多小時,還不算他通報情況再返回的時間,而他只在找趙青時——也就是發現趙青屍體的時刻——才出去過,不到十分鐘!不可能有時間搞什麼貓膩,同時危害我們的多處行動!同樣的,黑擎也不可能,雖然我曾一度懷疑過他……”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黑擎訝異的揚了揚自己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