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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真對著白局習慣性地笑笑,一抬手指向身邊的年輕警察,“劉羽峰,我徒弟。”
“哦?呵呵,那也一定是個高材生嘍!”聞聽此言,站在一旁的劉羽峰立即不好意思的說著過獎,但是卻忽然又被一臉苦像兒的白局長打斷了:“哎呀有你來幫忙我心裡倒是踏實多了!你看看,一週之內死兩個人,這可真是要命啊!”
劉志真走進臥室房內,嘴裡還小聲唸叨著:“確實是要了人命了。這裡味兒還真大。聽說是今天早上發現的。死了多久了?”
聽到這個問題後,白局長竟然嘲諷似的自嘆一聲:“應該是五天前死的。”
“五天前?那就是和這之前的那個女人死的時間一樣了!”劉志真回頭對劉羽峰問道:“那件案子是你接的吧?”
“是的。一個女人死在了同一單元的六樓。”劉羽峰對著樓上一擺頭,說道:“就在這樓上。”
白志剛看了看他道:“那件案子是你負責的?”
“對,那女人是當天晚上吃安眠藥死的,看樣子是自殺,但是我認為有疑點,就把案子給扣下了。那時,這邊的案子還沒那麼轟動……”白局長接下了後邊的話:“直到又發生一起命案,這個老革命去世了!你知道嗎死者的家屬都快把我辦公室的電話打爆了!這個老人的子孫也都是比較有臉面的人物了。我就覺得來現場看看也好,省得再聽他們的牢騷!要知道,這事情也有他們的責任,這老人老伴去的早,屋裡就他一個人!若不是他們總不回家,也不至於出這麼件事!這分明就是空巢老人的悲劇啊!”
“空巢老人啊。”劉志真重複道:“死因是什麼啊?”
“死於胰島素過量!你也知道,正規胰島素能迅速降低血糖,人會因此而出現飢餓感、出汗、心跳加快、焦慮、震顫等症狀,嚴重者會引起昏迷、驚厥或者休克,甚至導致腦損傷死亡。”
“嗯,這個病理學的書上都有講過。”
“所以,就是這麼回事嘍,這個老人叫彭珉文,抗戰的時候是東北抗聯的戰士,就算是隨軍軍醫吧,會點包紮什麼的基本功。他老人家今年七十九了,患上了糖尿病,之前每次都是他兒子請的護理醫師來注射胰島素,惟獨這次他在電話裡對醫師說一切都由他自己來。然後隔了幾天,當家屬知道後就想來勸勸老人不要任性,他們認為老人是為了節省私人醫生的錢才這麼做的。結果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
“明白了。不過,這門是他們踹開的還是……”劉志真還沒有說完,白局長就介面道:“是他們自己踹的!”
“哦。”劉警官冷笑了一聲:“腳法不錯……”
說完,他走到屍體的旁邊。白局長則指著床邊小圓桌上的小瓶和注射器說道:“胰島素是從一個有橡皮帽的小瓶裡抽取的,皮下注射針刺透橡皮帽,注射液就吸上來了。”
劉志真蹲下身看著坐在椅子上死去的老人,點了點頭。“屍體已經腐爛了,屍身倒是儲存的很完整沒有被蠅蟲破壞,也沒有生蛆。”他抬起頭,望著整齊的房間和半開的窗戶問道:“對了,窗戶是一直開著的嗎?”
白局長回答道:“是的,只開著一點兒,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那樣,死者家屬也說沒有碰過屋內任何東西。”
“哦。對了,羽峰,你昨天好像為六樓的那件案子來過這個小區,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事情嗎?”
“咦?”聽到這話劉羽峰有些詫異:“您的意思是……”面對他的疑問,劉志真站起身,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什麼?!”在場的警員無不瞠目結舌。“你!你說這是謀殺!”
“對。你們看,天氣這麼熱,房間的窗戶又只開了一半,如果屍體被放了一週的時間,那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