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是在謊報戰果嗎?”
“可是……”
“李大人,實際上這都是海軍的慣例。”一名海軍中將開口了,“海戰與陸戰不同,在大部分情況下,我們很難透過直接證據在短期內確定敵人的損失情況,而且……”
“那麼,我們是依靠慣例來管理軍隊,還是依靠有文可依的規定,條令,以及法律來管理軍隊呢?”政府官員瞟了一眼那名海軍中將,目光又落到了談仁皓的身上,“談仁皓將軍,你認為這是在謊報戰果嗎?”
談仁皓咬了咬牙,他遲疑了一下,大聲說道:“李大人,我不覺得這是在謊報戰果。”
“為什麼?”政府官員又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因為,我們是軍人,我們是帝**人,在我宣誓加入帝國海軍,並且誓死捍衛帝國的利益的那一刻起,我就絕不會做出任何損害帝國利益的事情!”
“那你怎麼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談仁皓站了起來,“這也沒有辦法解釋。李大人,你上過戰場嗎?你見到過戰場上的殘酷場面嗎?如果你是海軍飛行員,你會不會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一直看到敵人的戰艦沉沒之後再離開?如果你是艦隊的司令官,你會不會讓你手下最優秀的官兵去冒險,而結果僅僅就是為了證明敵人的艦艇是被炸沉了,還是被炸傷了?”
“談仁皓!”那名陸軍中將又用裡的敲了下桌子,“你沒有提問的資格!”
“對,我他媽的沒有提問的資格,那你呢?”談仁皓簡直快要瘋了,“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盤問我?你懂得海戰嗎?你上過戰艦嗎?你對海軍有多瞭解?你知道該怎麼去指揮一場激烈的戰鬥嗎?如果你沒有,你有什麼資格來盤問我!”
那名陸軍將領立即被哽住了,接著政府官員敲響了桌子。兩名憲兵跑了進來,立即將談仁皓摁在了椅子上。談仁皓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只是怒瞪著那名陸軍將領,直到對方避開了他的目光後,他這才掃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七個人,然後冷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暫且不談這個問題。”政府官員也大概有點心虛了,“我們開始下面的問題,談仁皓將軍,你……”
談仁皓掙開了那兩名憲兵的手,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那名政府官員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讓氣氛暫時松和下來之後,他這才說到了最為關鍵的問題上。
“這是第一特混艦隊的航海日誌與作戰日誌。”政府官員將兩個資料夾舉了起來,然後又放了下來,“裡面有第一特混艦隊在14日到15日之間的航海紀錄與作戰紀錄。根據我們從這些日誌中所獲得的資訊來看,艦隊在15日上午十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收到了關於口木聯合艦隊的情報。在此之後,你做出了撤退的命令,是嗎?”
“對,是我下達撤退命令的。”
“為什麼要下令撤退?”
總算是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了。談仁皓冷笑了一下,說道:“首先,我們收到的情報並沒有得到證實。”
政府官員微微皺了下眉毛,然後示意談仁皓繼續說下去。
“當時海軍司令部發來的電報中聲稱,只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無線電訊號,懷疑是‘大和’號戰列艦,也就是口木聯合艦隊旗艦上的電臺發出的無線電訊號,而這只是懷疑,而不是確認。另外,電報中並沒有明確說明口木聯合艦隊的具體位置,只是給出了在一片大概的海域內都有出現的可能。另外,電報中也沒有提到那就是口木聯合艦隊。因此,作為任何一名艦隊司令官,都不可能依靠這麼一份內容並不完整,語焉不詳的電報做出重大的決定,而且是冒著犧牲整支艦隊的危險的重大決定。”
政府官員微微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問道:“那麼,也就是說,在當時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