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下,摺疊起來地副梯被拉動起來,越來越長,直伸出二十餘丈,前端鉤撓達上城牆,數百名躲在梯子中計程車兵一聲吶喊,開始登城。
城上石依然在輪番發射,遠端殺敵,而近處卻箭如雨下,雖然守城士兵看上去並不多,但從長沙運來的強弩卻發揮了極大地威力,萬箭齊發,密如暴雨,將數千已攻到城下而不及進入雲梯防護計程車兵們射死大半,但弓弩對於有嚴密防護的雲梯效果不大,密集的箭矢射在被牛皮包裹的雲梯上,發出一陣陣噼噼啪啪的聲響,而躲在雲梯中的敵軍則一手執盾,抵禦兩邊的射擊,匍匐著拼命緣梯爬上。不過若是雲錚在此,他一定會為強弩的威力感到興奮,因為他們即將投產的新式連發手弩威力比這更大得多。
這時,倒是原始的滾木和巨石發揮了作用,滾木和巨石沿著雲梯滾下,將雲梯上計程車兵砸下梯去,這時,官軍鼓聲大作,儘管石和飛弩摧毀幾十輛雲梯,但依然有二十輛雲梯攻到城下。
上千名官軍士兵衝上了城頭,與守城匪軍廝殺在一起,刀劈槍戳,箭矢如雨,鮮血染紅了城垛,到處是戰死士兵地屍體,受傷計程車兵拖著長長的慘叫聲墜下城牆,但立刻又有新人接替上來。
袁維面無表情地在遠方的一處高坡上觀戰,嘴角露出冷冷的笑意,這個陳光祖號稱匪軍大將,其實太沒有經驗,在第一波試探性地進攻中便全力以赴,他的箭矢有多少存貨?他投石機能經受多少次磨損?看明天官軍大軍齊聚之後他拿什麼來守城。
而且匪軍的守軍明明並不多,卻又不肯點烽火向長沙求救,這是一個血氣太重的主帥,袁維忽然笑了,他立刻下令道:“把投石機運來,給我集中目標攻擊城上的點火塔。”
攻城之戰在繼續進行,官軍十分精明,他們已經發現匪軍兵力不足地弱點,便將雲梯分散架開,使匪軍兵力不足地弱點愈加暴露。
指揮塔上,陳光祖臉色慘白,而眼睛卻急得通紅,他沒想到官軍竟有如此先進的攻城武器。遠方,巨大的攻城錘和巢車也出現了,夾雜在攻城士兵中的幾十架拋石機也輪番將巨石砸上城牆,雙方在氣勢上已經勢均力敵。
陳光祖已經意識到自己輕敵了。他起身卑微,憑著苦練武功,忠心辦事而受到重用,若說江湖爭鬥,他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但對於指揮大規模的戰役他尚缺少經驗,可以說是缺少一種臨危不亂的氣度。為將者,需審時度勢、從大局出發,既不能心存畏懼也不能狂妄自大。
陳光祖會是一個合格的先鋒,但他卻過於自信,以至於想憑三萬人守城而擊退“二十萬”大軍的進攻,在當年的燕京保衛戰。雲嵐以數千人擊退十幾萬人。他靠地是雲家軍嫡系部隊的強大、層出不窮的詭計和敵人攻城乏術,但今天卻大不相同。官軍明顯是有被而來,這第一波萬人的進攻還僅僅只是試探。
“為什麼還不點烽火求援?”
官軍的投石機已準備發射,陳光祖卻還在猶豫,頓時,城下的石塊已經呼嘯而來,從他頭頂上掠過。
陳光祖大吃一驚,連聲下令道:“點烽火!”
但已經晚了,一名士兵執著火把跑進甬道,可就在這時,一塊飛石呼嘯而來,正擊中五丈高的點火塔身,轟地砸去一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塔身搖搖欲墜,點火地士兵當場被砸死。
陳光祖的心一下子涼了大半,湘陰南邊一座山上計程車兵只認這座點火塔上的訊號,如果點火塔毀了那烽火就將無法點燃,也就無法向長沙報告這邊的緊急情況。
幾名士兵衝上去,卻又無奈地退下,甬道已經被毀,根本無法上去,另一名士兵點燃火箭向塔頂上射去,卻沒有任何效果,點火用的油被木板覆蓋,必須要人上去才行。
“派人突破敵軍包圍,南下長沙報告湘陰危情!”陳光祖急得汗都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