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吃了一驚,只想著這兩個男人間,如何能發展這樣的關係,待後來誤打誤撞得知安然是個女子,秋娘委實替銀寶高興了一陣子。
怎奈邊防戰事起時,安然毅然決然地去參了軍。這等氣魄,秋娘著實佩服,只是軍營裡一向不歡迎女子,也不曉得安知煥如何說服了當今聖上,竟是讓安然組建了大齊史上第一個女子軍――安然的第一場戰役,面對的便是大周國最兇猛的將領耶律楚,最終,安然卻是一戰成名,全殲了對手。
那一段時日,銀寶吃不下睡不好,整日魂不守舍,秋娘明裡暗裡勸了銀寶多少次,安然這般女子,不是銀寶配不上,而是不適合。
當時銀寶梗著脖子的那小樣,真讓秋娘想一巴掌呼死他。
“我都沒試過,怎麼知道適合不適合!?”
秋娘真想說,不是試不試的問題,而是安然看銀寶的眼神,真的沒有多少愛慕,這般苦巴巴地等著,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話秋娘還沒說出口,銀寶已在半夜離了家,過程到底如何她倒是不曉得,只知道,銀寶成了那女子軍裡頭,唯一的一個男人,還是女將軍安然身邊,唯一的一個……貼身侍衛。
貼身……秋娘想到這曖昧的兩個字,多少個夜裡,祝願虎頭虎腦不太聰明卻有著一顆執著的心的杜銀寶,平安康泰,要知道,女將軍安然的功夫,可比杜銀寶,要高的多。
女人環繞的軍營裡,杜銀寶這個男人成了異類,結果如何,她真難以想象。
“沒應下吧……”金寶應道:“這都五年了。那安然要真喜歡咱銀寶,也早該應下了。也就銀寶還軸,要是我……”
要是我……金寶的腦子裡突然掠過那襲白色,若是他,又如何。同樣的一個五年,他也在等著。
銀寶等的是個看得見的人,他等的,卻是人人口中的一個虛幻。
軸的,豈止是銀寶一個。
“隨他去吧。銀寶不傻,總有一天會明白的。”金寶暗暗嘆了口氣,換了話題道:“姐夫呢?”
“方才二王爺來了趟,這會兩人在屋裡下棋呢吧。”
當年齊峰叛變,歸來時,齊嶽面上雖是待他如初,沒動他分毫,到底還是將他囚在了京城。自那後,齊峰對皇位倒也看得淡了,自個兒徹底變成一個閒散王爺也就罷了,平日沒事便來尋長安下棋,時常一下下一宿,長安說要睡覺,他都不放人。
若不是齊峰有子有女,秋娘當真以為齊峰對長安存了什麼心思。很久以後,秋娘才輾轉從皇后娘娘那裡得知,齊峰那是同皇上打了個賭,看悍婦杜秋娘什麼時候忍不住會對齊峰下手,攆他出門,用得又是什麼法子。
可當時秋娘卻並不知道,當時,她不過是秉承著,你不讓長安睡覺,我也不讓你好睡的這種念頭,直接將齊峰的悍妻,大周國的公主邀請到了範府。
當夜,齊峰便乖乖回了家,他立下要在範府住上半個月的豪言壯語徹底破了產。
可找長安下棋,依然還是齊峰最大的愛好,這直接影響了秋娘交公糧的質量和次數,幾次三番之後,秋娘真想在府前貼張大字:二王爺與狗勿入。
金寶說話間便見秋娘的臉色微變,似是在做咀嚼的動作,頓時感覺一陣寒風吹過,忙追了兩步趕上秋娘,她卻停下了腳步。
金寶轉了視線,便見著這般景象――當朝二王爺齊峰和當朝丞相範子正,賊頭賊腦地躲在長安的書房門口,透過窗戶往裡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秋娘悄悄走近,兩人竟也沒發現,仍舊看得津津有味。
秋娘索性又走近了一些,待聽到屋裡傳來飯圓的聲音時,心頭突然傳來一陣不詳的預感,當下,她便往裡一看,心裡不禁一陣肉疼:又一個青花瓷瓶碎了,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個花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