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還根本不知情。
山上這場雪,下的越來越大,甚至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山下安排了有直升機,但因為雪勢兇猛,隱隱有雪崩的趨勢,直升機也只能在山下等著。
別墅內有備用發電機,日常生活倒是不成問題。
“剛才我已經問過了,最快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下山,不用擔心。”
看到舒婉坐在三樓壁爐邊沉思,傅司煜以為她是在擔憂目前的處境,走過來安慰她。
可舒婉卻沒有擔心這個,她目光越過傅司煜,落在牆上掛著的一副現代派的畫上。
對於這個時代的現代派藝術,舒婉還沒有到能理解的程度,那些扭曲的線條,給人一種壓抑的掙扎感。
不過此時,舒婉的重點倒不在畫上,而在那個落款上。
落款是個簡單的,類似梅花一樣的符號,中間一個玉字。
“這幅畫,是誰畫的?”
傅司煜轉過頭,看了一眼那畫,眸光中閃過一絲暗色,“怎麼了?”
“就是覺得這落款挺有意思,想知道是誰畫的。”
舒婉本來想告訴傅司煜,她曾經見過這個落款,甚至不是現在,而是前世。
但最終,舒婉還是沒有說,雖然傅司煜對她很包容,但這種異世重生的事情,最終還是太過於離奇了。
“我也不清楚。”傅司煜眸光閃爍了一下,“當初讓人直接去書畫市場採購的,你要是感興趣,我讓人去問問。”
“沒事,我隨便問的。”
舒婉把目光從那副畫上抽離,看了眼窗外。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無邊的黑暗將這座別墅籠罩,彷彿永遠都看不到盡頭。
這一晚,舒婉又夢到祁淵了。
他還是一個人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這一次,他穿著明黃色的朝服,居高臨下的看著朝堂下的人。
那人一襲白衣,長身如玉,儒雅的像是從書院裡走出來的教書先生,可眸光銳利,野心勃勃,正向祁淵展示著什麼。
祁淵原本懶散的靠在龍椅上,直到白衣男子說了一句什麼,祁淵坐正,眸色沉下來。
夢中,舒婉就在祁淵坐著的位置,雖然她聽不到那個白衣男子說了什麼,但從口型上看,好像是“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