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實則借棋鬥劍,而這座清幽古樸的山脈,其實是對方劍意所化。
“別的不說,單在這純陽劍內,你我不就是像這口劍養的蠱蟲,廝殺爭鬥,供給養分,最後將這口劍養活麼。”
嚴書神沉默片刻,忽然清嘆一聲,“這世道,總歸是有一片清靜處的。”
隨即棄子,起身,踏歌而行——
“道本無言,強求強索。與憑詩曲強分解。元初模樣體真常,隨即應物無纖礙。
出入縱橫,往來自在。目前一段光明快。君還言下敢承當,不移一腳超三界。”
身影漸漸消失在山林中。
“真隱士。”
寇立道了一聲,看向棋盤,棋盤各種妙手,對方棋路無有俗跡,往往尋常一子,便有神妙,像是高山流水,琴瑟合弦,在高雅之中,透著禪意。
單看棋盤之勢,他是處於下風的。
也就是說,單論劍術,對方還在自己之上。
“小勢由我,大勢不由人,現在可是正魔鬥劍前夕,煞氣正沸,想逍遙,人間哪裡有逍遙處啊。”
寇立搖頭,對方是個真君子,旦與意念相駁,說退就退,無有半點猶豫。
長袖一揮,青山綠水不再,陸沉水起,滾滾沸水升騰,轟轟聲中,熱流直冒,無數似龍似蛇的身影橫流,寇立就坐在海洋之上,等著下一位挑戰者。
同時腳下浮沉著一道龐大的黑影。
這方世界是劍意所化,對方離開,寇立的劍意便佔據主導。
不過片刻,又是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赤發黑衣,從他落下開始,魔氣蒸騰,七七四十九隻血腥嬰兒在張牙舞爪,在空中狂舞。
看來剛剛那一場文鬥,朦朧中的純陽劍意志並不滿意,所以很快就又送來一位敵人。
“邪宗,煉嬰散人。”
這也是魔道一位著名邪派劍仙。
寇立的目光盯在這些眼珠子快要佔據半張面孔的怪嬰身上。
只看上一眼,就像是有蟎蟲在身上亂爬。
這口身嬰劍也算是在正魔兩道出名,但沒想到的是,居然連劍魂都孕育出來了。
對方也不說話,‘喋喋’怪笑數聲,手掌虛張,這些邪嬰到處亂飛,魔霧亂舞,一道道黑影從霧氣中飄出,霧氣中人影越發清晰。
然後,化作了寇立模樣。
而在寇立現實中的軀殼上,從眼前的火爐中,一隻黑色的小手忽然扒開爐子,鑽出頭來,火焰燒穿了嬰兒眼珠,膿液順著臉面流下,向寇立流去。
……
“崑崙朱神子,大洞散仙逍遙子,死了,”盔甲人聲音平靜,像是死了兩隻螞蟻,而不是兩位出名散仙。
“怎麼死的。”
“心神被惑,軀殼被魔功咒法所毀,神魂崩解,導致劍意崩潰。”
濃厚的熱氣罩著盔甲人的面盔,一片紅光,在他面前,是一座無比巨大的金池,無數陣紋繞池而繪,在池子上更飄著數以百座的煉劍臺,每當劍池中金汁射出,化作一道劍影,‘乒乒乓乓’的打造聲便從上面響起。
站在劍池前的老人回頭,他的臉像是岩石般堅硬,肌肉虯結,像是老鐵匠更過於仙人。
“所以會死人,而且死的都是劍仙強手,名門大派會問責我們?”
“是否通知百金劍煞中的諸劍仙意識,讓他們有所防備?”盔甲人繼續問。
“保護,為何要保護,凡人都有干將莫邪以身祭劍,取幾個劍仙性命,鑄造一口純陽劍,這是甚大事麼。”
鐵山神君說這話時,語氣態度平常至極,死人,哪怕是死去那麼多正魔兩道中的厲害人物,對於他來說,似乎也只是不足一提。
重劍山莊的歷代莊主,都已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