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診病?”
隨性的美婦人顯然對陶城城主和夙國那點骯髒事心知肚明。但天袖書院除了地理位置外與戴國無關,她當然也沒心思摻和那些。
相比之下,她主要關心的自然是小姐病情,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冷莫邪知道魚兒咬鉤了,頓時笑道:“不僅能診病,我還能就在這裡診。
前輩若是不信,不如這樣。若是我能在這裡把情況說個七七八八,那天袖書院任我挑選妖植十株,如何呀?”
美婦人淺笑一聲:“若你能治好小姐的病,哪怕沒有賭約,我天袖書院也自當厚禮答謝。
天袖書院的培育的妖植不少,敢自比南域任何一家大宗。不過其中卻是無有什麼不得外傳的寶貝。
這賭約,我應下了。”
美婦人有心試探,連冷莫邪輸了怎麼辦都沒提。
能治好小姐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她也沒心思跟幾個九品小散修計較什麼。能提前避免他們接觸小姐胡亂下藥就是賺到了。
美婦人答應得爽快,那被兵丁押解的老管家可不幹了,扯著脖子嚷嚷:“天下賭約哪有一方押注的道理?
若是你胡亂瞎猜,對小姐病情講得驢唇不對馬嘴,就說明你這人真的對陶城,對天袖書院包藏禍心,當誅!
你若是不能當下講出個所以然來,就按敵軍間諜論處,千刀萬剮,你可敢應下?”
老管家也是有些急了。眼看這年輕後生把天袖書院的人忽悠得雲裡霧裡,這樣下去,可是會壞事的……
這小崽子不僅長得比我家少主漂亮,還特麼一肚子壞水。不行,非得找個機會弄死他!
“我看誰敢!”薛老一身血氣爆發,目眥欲裂。
這老小子都成了階下囚,還不忘算計我們少主,這人留不得啊。
兩個老傢伙頂著擇人而噬的目光互相惡狠狠瞪著,冷莫邪卻是笑著擺擺手道:“一碼歸一碼。將本公子千刀萬剮,對於這位前輩又有什麼好處?
你若是想賭,本公子自當應下。但想要本公子的命,你們得自己付出對應的賭資。
若我贏了,就讓我的妖獸,生吞了你家少爺,如何?”
邪帝之名,可不是以寬容鑄就的。
“不行!”對方老管家和年輕公子異口同聲。冷莫邪微微挑眉,沒想到那年輕人看上去一臉運籌帷幄,自信滿滿的樣子,實際上還挺惜命的。
那邊兩人對視一眼,眉來眼去一翻,老管家開口應道:“若是你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在下豁出這條老命,給你家妖獸吞去!
至於我家少主,你這種鄉野小民就別想了。你若是知道少主的身份,怕自己也不敢提如此不知死活的事情了。”
“好,那就這麼辦。”冷莫邪眉眼彎彎,突然間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並不知曉對方夙國三皇子的身份,但這人他卻是另有用處的,現在還不能死。
不過那老傢伙老奸巨猾太過礙事不好忽悠,還是提早出去為妙。
冷莫邪提出賭命的時候,一開始就是瞄著那老管家去的。
“那我家小姐的病情……”美婦人根本不在意這群人誰死誰活,她關心的還是正事。
勾起一抹邪異的笑容,冷莫邪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眼眸微垂道:“依我看,小姐怕是昏迷不醒,有段時間了。”
“切,”老管家不屑:“這種不明不白的廢話,是個江湖騙子都能隨口忽悠幾句,你就打算靠嘴皮子忽悠贏下賭約?”
“你閉嘴,”卻是中年美婦厲聲打斷了老管家逼逼,連帶著對冷莫邪的態度都客氣了幾分:“公子可還看出什麼?”
小姐有恙,這事兒陶城接引令張榜天下,但凡有眼睛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