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也看向了陸峰,這個管家漢子看著陸峰,臉上露出來了恍然的神色說道:“啊,馬糞汙濁了我的眼睛,我竟然未曾看到原來您才是這些人之中頭羊。”
他再度對著陸峰頂禮膜拜,剛才他們說的話,陸峰都聽到了——這“巫教”手段隔絕內外,止隔絕了“薩日頓”的主人噶寧老爺,未曾隔絕到陸峰這邊,他早就過來了,聽到了此言此話。
陸峰一時之間,心思流轉,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人,這位管家,他是在等待明理長老前來,主持公道?
在他看來,只有明理長老這樣修為的大僧侶,才能解決噶寧莊園的事情,那如此看來他的確有一些殊勝的地方——倒的確是一個忠心耿耿的管家。
只不過,他即將要說的,只能在菩薩面前說的秘密是什麼?
他如何敢說這樣一個秘密?
須知,許多秘密,土司和貴族為了防止秘密洩露,都會為秘密加上一把鎖鏈,就像是龍根上師,他寧願自己真性被燒成灰燼,亦不願意吐露出噶寧家族真正的秘密,可是眼前的管家,卻直言可以說出來秘密。
種種不可思議之事情彙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件可以被理解的事情。
他可能就是那個秘密本身。
陸峰看著薩日頓,手中的嘎巴拉佛珠不斷的捻來捻去,隨後陸峰說道:“你真的可以如此處置噶寧家族的財產?你會贈與我們三座莊園?你可願意以噶寧家族之姓名、本源本性之地起大誓願?”
薩日頓看著陸峰說道:“那您能和我一樣指著大日發下大願,證明明理長老一定會來麼?”
說到這裡,陸峰已經明白他身上的秘密是什麼了。
在陸峰身後的二僧也若有所思。
薩日頓已經看出來,眼前這位僧人知道他的秘密是什麼了,因為此言一出,就已經證明,他是噶寧老爺本尊了。
管家只是一個書記員,止處理老爺交代的事務,至於說老爺的財產,無老爺之首肯,哪怕是一根牧草,他都無處置的權力。
他不是奴隸身,但他依舊是噶寧老爺的奴隸。
他的權力只在於老爺的意願之下,故而今日他說之事,只能證明一件事情。
他就是噶寧,否則的話,他以此發出大誓願,大日如來就會降下來他的懲罰——無人還能夠在密法域,對大日如來說謊,所以說,其實整個噶寧莊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眼前的管家是最清楚的?
陸峰聞言搖頭說道:“我是明理長老之弟子,明理長老為我本尊上師。
我不可保證他一定會來,但是我可保證,他若是處理完了自己的事情,便一定會來。
我是他唯一之弟子,他為我而來,在此地尋求明主大王神巫之幫助,欲知曉無盡白塔寺之中的廢棄壇城歷史。”
說到這裡,陸峰的眼神看向了薩日頓身後的血湖,那四個歪歪扭扭的四個詞語,他都認識,就是裡面那犛牛頭,他並不認識是何種“巫教”神靈,那四個詞語,都是在讚頌詞之中常見的詞語,出現的頻次很高,在許多祝詞之中都有出現。
所以若是陸峰猜測未錯的話,這“巫教”的“巫師”手段是噶寧老爺的手段的話,合情亦合理,說完了這些,薩日頓看著他,陸峰將自己的手指向了大日,指代他說這些話,都真實無二。
他知道這種時候發下這種大誓言,並無甚麼大的害處,噶寧老爺藏在了自己最忠心僕人的身體之中,苟延殘喘,冒牌的噶寧老爺堂而皇之的鳩佔鵲巢,整個噶寧莊園如狼巢虎穴,而回去之路亦步步危機。
有助力總比無助力要好。
薩日頓也發下了大誓願,方才說道:“不錯,我的身上,就帶著老爺的精魄。”
二僧聞言,大驚失色,只有陸峰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