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僕人揹著噶寧老爺離開了大經堂,止留薩日頓來處理這些尊貴處來的上師。
薩日頓管家頂禮叩拜二位上師,請二位上師萬勿生氣,請入水牢一趟。
智遠僧盯著眼前的薩日頓,做怒目金剛狀,裡頭的酥油燈隨著噶寧老爺的離開,也逐步的重新燃燒起來,照亮了裡頭被黑暗籠罩的綠度母像。
綠度母像重新慈悲的看著大經堂的諸人,保佑諸人。
“呼~”
智安僧發出了長長的呼吸,足足有六個息的時間,他拿出一帖藥,遞給了自己和智遠僧,二僧共同服下了這帖子藥,不須片刻,就趴在地上開口嘔吐。
吐出瞭如白珍珠一般,髮絲一樣的詭韻。
至於白珍珠等人,早就倒在地上,面色烏黑,氣息奄奄,生死不知。
“你們竟敢如此?難道你們已侍奉外道?”
事至如此,已無掛礙,智遠僧手持金剛杵,薩日頓管家連連擺手。
頂禮說道:“上師勿急,事情並非如此。”
此處,重現大光明處。
隨著噶寧老爺的離開,詭韻亦逐漸散去,恢復了正常。
那凝實的詭韻,在噶寧老爺來到了大經堂之後,就達到了實質,如頭髮一般,纏繞在每一個人身上。
坐在了奴隸身上的噶寧老爺,他如一隻蝴蝶——身後的兩扇肩胛骨上,那濃烈如墨的髮絲從此間出發,纏繞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遊曳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面板上,儼然是要將他們化作一隻只肥胖的蟲繭,從他們身體之中孵化出甚麼厲詭來!
最後更是化作了一物,直接佔領了大經堂,在上頭搖曳的看著他們。
令二位僧侶不得不閉上嘴巴,封閉了五感、六識,以自己不動心對抗如此詭韻,直到噶寧老爺離開,方可開口說話。
——如何去判斷一位上僧或者是厲詭、外神之強大呢?
看其可影響的範圍,是否如大日一般,煌煌照耀整個密法之域,此法即可證明大日如來在密法域之無上殊勝地位,有可影響一官寨者,也有可影響一碉樓者。
噶寧老爺應該可影響一莊園,就算是兩位護法上僧,未在噶寧老爺進來之前,亦不曾察覺到這詭異氣息的來源,此詭韻亦引而不發,不若明主大王之詭韻。若是明主大王之詭韻,一旦蔓延至此,就算是他二僧,也不得反抗明主大王之大忿怒,佛性立時破碎,化作野神、厲詭。
二人之不動心,完全無法抵禦明主大王之詭韻,就算是他二人動用佛法殊勝之手段,也是拿著雞蛋去碰石頭,無有可能戰勝、降服噶寧老爺。
但是二僧不用動手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噶寧老爺之對手,噶寧老爺本身就是一種大恐怖,他現在的情形,亦處於一種十分典型的“被詭侵蝕”的狀態,可若是被詭侵蝕之狀態,他如現在這般,僅僅是以未發之詭韻,就可以制服二僧。
何方外神,能如此強大?
二僧手腳發潮,未曾想到自己作為那尊貴處來的大僧侶,竟然真的入了虎穴。
他們是絕對不喜進入水牢的,所以他們只是冷冷的盯著薩日頓管家,看他能分說個甚麼出來。
薩日頓管家說道:“薩日頓都是為了幾位上師好,還請幾位上師見諒,止須將二位上師投入水牢之中,止半日,我立刻請幾位上師出來。
噶寧老爺現在記性不大好,我只須讓老爺無暇顧及此事,他自然會忘記將諸位上僧送入水牢的事情,不須多少時間,幾位上僧就可從水牢出來,那時候,我再安排諸位上師去其餘頭人處。
那時候,諸位上師可得一喘息時間。”
智遠僧聞言,陰森恐怖:“我還從未曾聽聞過這樣的事情——竟然會有一位莊園主,將遠道而來的幾位大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