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合十,再度持“六字大明咒”,等待痛苦過去,確定自己無異狀,方才放心,看向了身邊的智遠僧。
智遠僧相比於陸峰,更加不堪,遠遠不如。
他渾身上下止剩下青白二色,嘴唇之上厚厚的結了一層冰霜,整個人的短髮已經白了起來,整個人正在不住的打擺子,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但是在他肩膀上的酥油燈,卻熄滅的幾不可見。
陸峰觸控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他已經快要被燒的說胡話了,見此,陸峰直起了身子,看向了噶寧莊園。
噶寧莊園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的電影畫面一般,陸峰止看到那些趴在地上頂禮膜拜的那些“人”,此刻都歪倒在路邊,寂靜無聲,那些從腸道的最頂端下來的僧侶亦是如此,智安僧是這些人裡面最顯眼的僧侶,在智安僧身後的就是龍根上師,他們都酣睡在路邊,不省人事。
連風都無了聲息,彷彿是有什麼看不見的鐵幕,硬生生的壓在了此地,叫那風馬旗和經幡都低垂了下去,一動不動,那“如雷霆般神靈發怒”的“由死轉生之輪”的怒吼亦稍微停了下來,傳不到此處了。
這正是所謂的無聲,無動,無所覺。
陸峰看到這裡,往下看了一眼,發現明理長老亦緩緩的向上走上來,未曾使用自己的護法神。
陸峰想了想,直接扛起來了智遠僧,朝著山下走了過來,越是靠近明理長老,就越是能夠聽見明理長老正在唸的經文,他念的可能是世界制敵寶珠雄獅大王的讚頌詩,陸峰無從聽過,但是的確很好聽。
在這寂靜無聲的地方,明理長老的長詩終究是給了陸峰以力量,陸峰扛著智遠僧下來,輕輕鬆鬆,但陸峰要行禮的時候,被明理長老制止住了,明理長老依舊念著長詩,無從停歇只是轉身往下走。
只是他的長詩,他長調子,就這樣週而復始啊,週而復始啊,好似是迴盪在了密法域的風,從來不肯停歇,從此至彼,又從彼至此,來來回回的吹,來來去去的走。
見此,揹著智遠僧的陸峰,陡然想到了一個詞語。
永恆。
密法域的大日是永恆的,密法域的風亦是如此,那他的法性,應如何種時刻也如此等永恆一樣,永遠不變呢?
直到明理長老唸誦完了整一首長詩之中的一段之後,方才停下了動作,此刻他們二人已經來到了噶寧莊園門口,可見這一首詩之長,在下山的過程之中,陸峰還見到了那停下來的,具有極其強烈中亞美術風格的車輦。
那應是密法域最強盛時期,吐蕃王朝時候的吐蕃貴族之美術風格,陸峰經過的時候,他也已看到了在這車上的鎏金陽雕,這上面似乎是記載了一個故事。
在車的這一面,是一位僧侶和一位帶著尖尖帽子的“巫教”巫師站在雪山之上,大日在他們身後,二人指著雪山遠處的一座小山丘,此為一面,陸峰於是繞轉到了這車輦的另外一面,明理長老未曾阻止他,陸峰行走的飛快,不敢耽擱明理長老的步伐。
他看到在這車輦的另外一面,亦是在那高高的雪山頂上,那大僧侶依舊是和高高帽子的“巫教”巫師指著不遠處的小山下,只不過不同的是,相比於上一個荒涼的山,在這比較低矮的山下,已經階次第建造出來了一座寺廟,若是陸峰所看無錯的話,這應就是最早的無盡白塔寺。
雖然底下之村落,還有牧場都未曾建立起來,但是根據那寺廟雛形,陸峰還是看出,這應就是初代主持法尊所建立的無盡白塔寺!
二人走到了山下,明理長老亦未曾叫那些跑遠的僧侶們回來,他止盤膝坐下,叫陸峰應做什麼就去做甚麼,他須在此調理一二。
“他們應還該沉睡三個日出和日落的時間,勿要打擾我,也勿要叫所有人打擾我,永真,你為我護法,我須冥想,若我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