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這“天葬場”距離“辯經院”很遙遠,並且路途也極其的偏僻。
可以看出,不常走人。
應陸峰在出門之前就看的很清楚,他們走出來的那一道門,也有許多年未曾開啟過了,從門到門軸,都帶著一股子腐朽古舊的味道,走出來之後,更是連一條路都沒有,那些草都無有倒伏過!
一步步走的極其艱難。
那些渾身帶著血汙的上師走在前面,第四階次第的大僧侶走在陸峰左近,止低頭垂目誦經,不管其它,陸峰索性也吹動著“罡洞”,也不管其它。
至於那些血腥上師,更是一句話都不說。
本來就無人的路。
越走越偏僻。
這一回,倒是連商隊駐紮的地方都遠離了。
無有蟲鳴鳥叫,陸峰甚至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墳地也似,不過在這單調枯寂之地,陸峰的耳朵旁邊倒是開始能聽見河流的聲音了。
這一段路依舊無有人說話,但是那些僧人行走落腳,明顯開始注意了起來,陸峰看在眼裡,忽而想到了“吃人的草甸”。
當然,“草甸”是不會吃人的。
草不食肉。
真正“吃人”的,是那草地底下隱藏的沼澤,並且在草原密法域亦有一種說法,是說在這“吃人的草甸”之中,還遍佈著食人的“厲詭”和“夜叉”,他們就躲在了草地深處,將路過的人拉入其中,大快朵頤。
就算是黑夜之中行走的僧人,一時不察,亦會被拖入了草甸之中!
很快,陸峰還感覺到了水汽撲面的感覺,這般說的話,快要到河邊了。
這一次的“天葬臺”是在河邊。
止真的來到了河邊,看著這比人還要高的草地,陸峰懷疑這若是無有神通手段的僧人,半夜之中進入了其中,怕是一定會迷失在了深處,不明不白的圓寂在這草地之中。
並且走到了這裡,第四階次第的那位大僧侶,亦不願意往前了。
他駐足不前,打眼看著前面推車的這些僧人,那些推著車走的僧人亦是如此,將車子停在了此處,他們之中有人吹動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骨哨”。
見狀,陸峰將“罡洞”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凝視著黑暗之中,直到黑暗之中鑽出來了人。
從裡面走出來了幾位“持顱骨者”,他們手持利刃小斧,身上甚至還塗抹著“香灰”,其中一人,甚至目盲。
這些“持顱骨者”,身上都帶著一股子叫人“敬而遠之”的氣息,他們走上前來,幾個人抬舉著木板,將屍體放在了木板之上。
再度退回到了黑暗之中。
止叫所有人都無有想到的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陸峰跟了上去。
那些“持顱骨者”無有阻止陸峰!
陸峰走的又急又快,那第四階次第的上師想要伸手阻攔陸峰,剛剛伸出手,一邊那渾身上下充滿了鮮血的那僧人把住了這位上師的胳膊,他說道:“隨他去罷,我們要離開了。
不可停留在此地太久,若是身上沾染了這般氣息——長生天的遊騎兵便要來了。
到時候,也是麻煩。
他們自然有他們的手段和長生天的遊騎兵相安無事,那僧人有他自己的機緣。
走罷!!!”
說話之間,那幾名僧人身上的刀具都在嘯叫,彷彿是有了靈性,要出刀飲血,見到了這刀具的樣子,那僧人說道:“無要停留,快走罷!”
那第四階次第的上師聽聞此言,便將手收了回來。
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幾乎消失在了草叢之中的永真僧,他轉身從這裡走了出去,直到再度聽到了河水濤濤,這些渾身上下佈滿了血腥味道的上師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