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人這樣的一面,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便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既新鮮又有趣,還帶著幾分可愛,真是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
本就不是兇悍的人,強裝起兇悍來,連自己都覺得彆扭,偏還要面對他的大笑,孔琉玥不由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又覺得他是一點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只當自己是在開玩笑,因此態度才會這麼輕慢,因沒好氣道:“你笑什麼笑,我說正經的……”
話沒說完,就見他反而笑得越發厲害了,她不由越發生氣,惡狠狠的警告他道:“不準笑了,不準笑了……你再笑,我就咬了你啊……唔……”
話沒說完,整個人已被放倒在榻上,嘴也被密密實實的堵住了。
孔琉玥一邊掙扎,一邊腹誹,武將就是不好,如若是個讀書人,就是要打橫抱起她,恐怕都要費一番功夫了,哪裡會和某霸王一樣,抓她跟抓小雞似的,想怎麼抓就怎麼抓,想怎麼丟就怎麼丟?
她的掙扎很快便被“鎮壓”了,腦子也變得鈍鈍的,早忘記要腹誹了,迷迷糊糊的被抱到螺鈿拔步床上,又迷迷糊糊的被吃幹抹淨了雲收雨歇之後,傅城恆伸出強壯的手臂摟住孔琉玥,在昏昏欲睡的她耳邊低語道:“你的話我都記住了,放心!”在白日裡行這樣的事體,已經是他生命裡破天荒的頭一遭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這般孟浪,再要讓他複述一遍她說的那些“肉麻”的話,他委實做不到,告訴她他已記住她的話,已是他的極限!
孔琉玥也約莫知道這一點,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府裡依然是熱鬧得不得了,一早起來傅城恆就親自帶了孔琉玥去晉王府拜年,之後又去了幾家王府,最後還去了輔國公府並幾家公卿之家。
回程的路上,孔琉玥想起慶親王乃是當今皇叔,傅城恆卻唯獨沒去慶親王府拜年,暗自遺憾不能提前幫韓青瑤看看她未來的家是什麼樣子之餘,忍不住問道:“……怎麼不去慶親王府?”
傅城恆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一位自年前起身體便一直不大好,據太醫說是耗損太過之故……”想起不該給她說這些,忙又道,“反正我是跟天朗較好,又不是跟他較好,明兒約個時間,單獨跟天朗聚聚也就罷了。”
孔琉玥點點頭,因為韓青瑤的關係,她對慶親王府的那些破事兒也有所耳聞,知道滿朝文武一多半兒都是不齒慶親王人品的,傅城恆不願與之多往來,也就很好理解了。
她隨即又想到方才去晉王府,因來拜年的人太多,也沒顧得上細細說話,偏生她剛去時,晉王妃與她提了一句她託她幫忙給尹慎言物色一個合適夫婿人選的事已經有著落了,心裡不由有些著急。
但轉念一想,明兒晉王妃還要回孃家呢,到時候再細細分說也不遲,也就暫且把此事放下了。
回到府裡,老太夫人興致極高,命人做了一架小巧精緻的圍屏燈來設於當屋,命大家猜謎作耍,但凡猜中了,俱有賞賜;又命大家圍坐了玩擊鼓傳花,中了的人講笑話兒;晚宴時又命小子們放了煙花……一直玩樂到交三更,方命大家散了。
次日一早,晉王妃與永定侯府另外兩位庶出姑奶奶傅淡雲與傅淡梅,便與各自的夫婿一道,領著孩子們陸續回了孃家。
大秦風俗,初三日但凡有女人的人家,都不會接待外客,只好好接待伺候在夫家辛苦了一整年的姑奶奶們,因此連傅城恆兄弟幾個都沒去外書房,而是待在樂安居,接待姐姐姐夫妹妹妹夫們。
兄弟姊妹們雖說都在京城,時常都能見面,但像今日人來得這般齊全的時候,畢竟是少數,及至見了面,自是好一番親熱,作長輩的又給孩子們都發了紅包,樂安居一時間是熱鬧得不得了。
等到所有人都見過了,傅城恆作為一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