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父親可一直都在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就算是把書念得再好也換不來銀錢,反而會浪費了去掙銀錢的時間。當年表哥到府裡小住的時候,可沒少受父親的白眼,如今我只盼著表哥的記性不好,將那些個不太愉快的往事盡數忘記了才好!”
“你怎麼對你父親說話的?”安夫人怒斥道:“跟在沒有規矩的人的身邊也愈發顯得沒有規矩了!”
楚晶藍的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意,她淡淡的道:“跟在沒有規矩的人身邊?不知道母親嘴裡沒有規矩的人是誰?我日後定不讓五少爺和那人再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安夫人兩隻眼睛瞪著她,她卻笑的溫和如春風,安夫人有些惱了,卻又不能直指是她,先不說楚晶藍如今已是郡主之尊,再加之她平日裡處事都極講規矩,那些個禮數她從來都不曾少半分。
楚晶藍以前處處讓著安夫人,而如今天她便覺得對安夫人這樣的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忍讓的,越是讓她她便越是會得大於失!
安夫人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安子遷看了一眼楚晶藍,又看了一眼安夫人,選擇不說話。
安老爺的眸子裡卻已滿是不悅,他輕聲道:“你整日裡盡知道胡說,遠溪也沒有對我不敬,不過是說些實話罷了!我曾經是說過那樣的話,如今想來也是我當日說話做事太過片面了些!細細一想,遠溪也是極為聰明的,他當年的學業一點都不比連城差,當年若非我獨斷獨行,他今日只怕也能和連城一般高中了!”
“很難得父親會這樣想。”安子遷的眸光一片幽深,他低聲道:“只是事情已過去許久,再說已經無益。而我和表哥也終是選擇了不同的人生路途,我日後會聽父親之命,好生經營,只是能做成怎樣,那麼就全靠老天爺了。”
安夫人有些不屑的道:“你每日裡只知道遊玩,到如今連個帳本都不會看,又哪裡能做將安府管好。”她心裡是疼惜安子遷,只是在她的心裡,這個兒子終究是不太成才的,尋花問柳,做做畫像還行,又哪裡能管理得了安府。
安子遷淡淡的道:“表哥在參加科舉之前,只怕也沒有想到能有今天的功來,這些個事情,與其說是命中註定的,倒不如說是因為努力的結果。”
安夫人聞言微怔,安老爺的眸子微黑,安子遷淺笑道:“再則我一直認為做生意不一定需要看得懂帳本,而是要看有沒有那樣的才華。我會用事實證明,就算我看不懂帳本,我也能將安府經營好。我也知道父親和母親這些年一直認為我是個不經事的,這安府的未來還得靠大哥,可是我會用證明給父親和母親看,你們以前是低估了我。”
楚晶藍聞言眸子裡一片溫和,安老爺的眸子裡微微有些驚愕,安子遷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又散發出來濃重的霸氣,他聽他那樣一說,也隱隱覺得他只怕是小看了安子遷。
安夫人卻是個渾人,當下又不屑的道:“遠溪,我知道晶藍如今成了郡主,讓你有諸多思慮,但是你也不要免強自己,我是你的母親,自然是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的!”
安子遷淡淡一笑道:“反正三月之期很快就到,母親到時候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安夫人輕輕搖了搖頭,楚晶藍卻看著安夫人的樣子替安子遷感到心酸,之前她告訴安夫人大少爺要殺安子遷的事情,可是安夫人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對大少爺百般維護,而安子遷在她的心裡,只怕是什麼都不是的。她以前覺得一個少爺,就算是再沒有本事,也斷斷不能讓人如此小視,如今才知道這讓人看不起的源頭卻在他的親生父母這裡。
她伸手輕輕握住了安子遷的手,她的心情卻莫名其妙的有些複雜了起來。
她的手溫暖而柔軟,透過指尖直暖向他的心窩,他只覺得雖然有些委屈卻並不孤單,他反手也握住了她的手,那雙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