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再提杜淳德,也沒有人去提鬱婉兒,好像這些人都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休息了幾天,脖頸上的青痕也淡了許多,電影后面的拍攝已經不需要她出場,她現在的工作只剩下後期配音,所以青痕有沒有消失也沒什麼關係,只要嗓子恢復了就行。
浴室的鏡子前,杜若依正在撥弄手裡的紗巾,今天要去片場配音,最好還是用紗巾把脖頸上的痕跡擋住。
她看著垂在胸前的十字架發愣,這是前幾天的早晨起床後看到的,問了歐陽文梟才知道是他給自己帶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當他是為了先前的事情道歉,所以也就安然接受了。
“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從外面推門進來的歐陽文梟見杜若依不在□□,轉身就進了浴室,正看到正在思索紗巾綁法的杜若依。
杜若依努努唇,眸光深幽似是沒有帶任何感情,也好像是帶了許多種複雜的情緒一樣,她無奈地甩甩手裡的絲巾:“怎麼弄都弄不好,遮了這邊那邊有會露出來。”
歐陽文梟微微一笑,接過她手裡的絲巾:“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再休息幾天也沒有關係。”
“不行的。”杜若依緩緩搖頭,“劇組都在趕進度,只有我一個人休息,而且我休息的話其中有很多場面就沒辦法配音。”
男人溫熱的大手撫在脖頸上,杜若依敏感地一顫,昨晚上的餘韻還沒有消退,現在她對這個男人的碰觸很敏感。
感覺到她緊張的顫動,歐陽文梟勾唇淺笑,笑容輕鬆又溫柔,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在她瑩潤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又惹得杜若依一陣戰慄:“年假時的旅行取消了,等電影殺青,我們再出去旅行好嗎?只有我們兩個人,算是補回結婚蜜月。”
這話是貼著杜若依的耳邊說的,溫熱的氣息拂上面頰,杜若依不適地轉過頭,眸光閃動。
“如果有時間的話。”她說,是誰說,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的話一定會有,她不是沒有時間,只是……只是不想相信他的話而已,也不想相信他眼底的柔情。
回到了片場
瑩潤的手指原本只是在她脖頸上摩挲,遊移著卻換了地方。
杜若依輕喘一聲,男人的大手已經探入衣領,一抹紅暈在她白皙的面頰上浮現,無奈地用手肘推推身後的男人,近幾天這個男人都沒怎麼讓她睡覺,她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見杜若依確實渾身無力,歐陽文梟無奈的收回手,淺笑:“我送你去,晚上我去接你,這幾天天冷,還是回來住好點。”
他只是想時時刻刻都看到杜若依。
杜若依也沒有反駁,放鬆地舒了口。
歐陽文梟的車開到片場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騷動,對於兩人一同出現劇組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但是總還是有人看到了會很不舒服。
許昕剛衝了咖啡從休息室裡出來,就看到兩人攜手走來,歐陽文梟的手臂還攬在杜若依的腰上,很是親密,他垂了眸復又抬起,溫柔一笑:“若依的病好了嗎,如果沒好就不要勉強。”
杜若依輕輕喉嚨,用實際來證明自己確實好了,她微微一笑:“不過是個小感冒,現在已經好了,你聽我的聲音不是很正常嗎?”
“那就好,前幾天你的嗓子啞的厲害,連話都將不清楚呢。”他促狹地笑了笑。前幾天許昕和杜若依通電話的時候聽她的聲音沙啞,杜若依就含糊地講自己感冒扁桃體發炎,許昕信以為真也沒有再問。
杜若依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正要說話,身邊的歐陽文梟攬著她的手臂緊了一緊,他眸光又一次轉冷:“身體剛恢復一些,不要說這麼多話,讓喉嚨休息一會兒。”
杜若依懂他話裡的意思,楚亦笙確實交代過,在完全康復之前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