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準備。
袁紹他自己也知道,燕軍拿下冀州大部,唯獨沒有攻取他的勃海。那是因為燕軍勞師遠征、加上劉鵬抽調了八萬大軍攻取魏郡的緣故。一旦魏郡被破,燕軍必會挾大勝之師,在入冬之前發起一統冀州的最後一戰。
上次高邑一戰,袁紹折損兵馬數萬,今次雖招募了一些精壯!但均未得到長期操練,對於大陣戰還有所缺乏。
劉鵬的燕軍至少有二十萬,而他袁紹連最新招募的精壯加在一起,還不足六萬之眾!且燕軍有十萬鐵騎,他只有不到兩萬的精騎,要想在野戰中擊敗燕軍,保住南皮這塊立足之地,那基本是不可能之事。
因此袁紹便在原先的南皮城上,開始加固工事,將原本修築的城牆又往高的加固幾分。四座城門均按照邳城的樣式來修築。
這也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有如此大的氣魄。另換一人。單就這筆修築城牆的錢財就會讓其嚇的望而止步。
對於袁紹的行為,在劉鵬看來,完全是愚不可及!南皮城即使固若金湯,城中存有數年糧草,也斷不會久持,況且袁紹龜縮在南皮這個小城中,時間一長,必會被各路諸侯忘卻。
到時候的袁紹要想在諸侯之中佔有一席之地。恐怕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回軍途中。
秋風刮過劉鵬那剛毅的臉龐,帶起微微清涼之感。
坐在戰車上,劉鵬望著大軍行過的道路,微微感嘆一聲,問道:“公達,本將率二十萬大軍出征,歷時四月,終將冀州大部納入燕地版圖之中,下一步你猜本將會如何行事?”
荀攸騎著戰馬,跟在劉鵬的戰車身邊。眉頭微微一皺,道:“主公既問起。在下也就直言相告,還請主公不要怪罪在下。”
“本將既叫你說,就不會怪罪與你,你且道來?”劉鵬微微一笑,出聲說道。
聞聽此言,荀攸算是鬆了一口氣。其實在攻下魏郡的第二日起,他就已經猜到以自家主公的性子,必會在入冬之前向袁紹動手。一旦交兵,以燕軍的驍勇,不出三月,南皮必破……
而當南皮城破了之後,袁紹此人該何去何從?殺之?會寒了忠心耿耿的袁紹門生故吏!不殺之?以袁紹四世三公的威望,一旦得勢,他日必成後患。
跟了劉鵬也有多年的荀攸,自是明白南皮城池破了之後,以劉鵬的性子,必會將袁紹處死。
處死一個袁紹簡單,可河北士人就會因為此事,連同大漢天下的袁家門生一起討伐於劉鵬。雖手中握有二十萬精兵,可依舊擋不住天下人的口頭討伐。
思慮半響,荀攸緩緩說道:“主公,依在下猜測,主公下一步必會出兵直取勃海,而且還會在破城之後,殺死袁紹。”
說完這句話,荀攸忙仔細看劉鵬臉色,若是其一個不悅,他便會下馬請罪。但觀看之時,卻見劉鵬臉上無悲無喜,一幅平靜模樣,好似早有預料到此事。
荀攸之言雖沒有明說,但他也從其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這層意思,就是遠在幽州的賈詡,也在前段時間來書信,請他不要斬殺袁紹,而是待城池破後,將其囚禁在燕地。
如今,荀攸的另一層意思也已明瞭,可身為人主,豈能讓麾下謀士所言就有所動搖。
“公達,本將也知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可不殺此人,冀州一半士人之心就會向著袁紹。若殺了其,那一半人心雖不會為本將所用,但亦不會被其他諸侯所用。”劉鵬坐在戰車上,眼中殺機一閃而逝,淡淡回道。
荀攸本想再勸幾句,但見劉鵬神情帶著淡淡的不悅,忙將口中之話吞進肚子裡,裝作一臉受教的模樣,跟著戰車緩緩前行。
大軍一路快速行軍,數日之間,便已回到邳城。
已是秋季,正是雨水氾濫之時,在回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