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跨過了門檻,朝著鍾離奔來。
直接砸在了鍾離的腿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昂著腦袋樂呵呵的看著他。
鍾離俯身將掛在自己腿上的小糰子,給抱了起來。被抱起來的源琢月,腦袋剛能夠著鍾離的頸間,就伸長了脖子,親暱的蹭了蹭鍾離的側臉。
然後環住了鍾離的脖子,將腦袋埋他的頸間,身後的尾巴這時也才纏上了鍾離的手臂,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愉悅的氣息。
鍾離抱著源琢月回到了皇只殿中,現在這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顯得這個偌大的大殿中有些空曠而靜寂。
鍾離習慣了這樣子的孤寂,與其說是習慣,不如說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是最放鬆,最舒適的狀態。
不用權衡利弊,不需要去深思熟慮,沒有任何的人與事物打擾,清茶、濁酒一杯,一人獨酌,這便是難得的偷閒時間。
源琢月則不同,她能忍受孤寂,但她也更喜歡熱鬧,喜歡和朋友一起遊山玩水,吃喝玩樂。朋友與家人,是構成她生活的主要部分。
她總是以一種樂觀的態度面對任何事情,即便是認知遭受到了衝擊,她也能很快整理好心態。把那些已經在過去發生,無法更改的歷史,拋諸腦後,繼續維持平和的狀態面對當下的艱難情況。
只有一點不好,明明那麼嬌氣,沒有受過什麼罪,一點磕磕碰碰就哭個不停的人。
直到後來身體無法支援她的行動的時候,才撒嬌似的尋求幫助,卻絕口不提她所承受著的痛苦。
而那也只是停留在鍾離記憶中的源琢月,而非現在懷中這個懵懂無知的稚兒。
鍾離之所以不想讓現在的源琢月過多接觸到,曾經與烏波洛斯有著密切關聯的人,就是不想讓現在這張白紙,輕易的就塗抹上了別的色彩。
和同樣矇昧頭腦簡單的暮歲不同,很難預計和光會對源琢月造成怎樣的影響,從所見的表現而言,就可以窺見他並非表現出來的那麼平和無害。
只是他如今的身體狀況,限制了他,只能讓他以這個羸弱的模樣現於人前,是他最真實的模樣,同樣也是他最好的偽裝。
鍾離自私的想讓源琢月只會受到自己的影響。
……只有他才有那個資格,在屬於自己的白紙上,塗抹上自己想要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