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就越近,最外側甚至還有幾個亭子是疊建在一起的。
雖然是亭子的外觀,但實際上四面牆是被用透明的玻璃封起來的,四周還有捲起來的竹簾,隨時都可以放下,遮蔽人的視線。
而殷芒芒所訂的洛陽紅包間,還是屬於比較靠近中間的。
小張剛領的人進包廂。
旁邊就走過來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復古長衫,長髮用一隻木簪盤在腦後,容貌清秀的小姐姐。
手裡提著一隻木質食盒,眉眼微微彎,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請問一共是三位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從食盒中拿出三副乾淨的碗筷擺好後,又從盒內端出三個巴掌大的盛著冷盤的小瓷碟放在桌子上:“請稍等,菜品會在半小時內上齊。”
同時動作不頓的取出三套,三才杯擺在三人眼前,才躬身離去。
源琢月抬手輕觸杯體,傳到指尖的是溫熱的觸感,掀開杯蓋一看,茶湯清亮,一股清淡花香撲面而來。
源琢月端起杯託,一手用手指壓住杯蓋,淺嘗一口。
鍾離同樣淺嘗輒止,微微擰起眉頭放下茶杯,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
“……這個茶甜甜的,蠻好喝的。”殷芒芒發出對著源琢月感嘆:“就比你上次給我喝的那個茶好喝多了,你還說那個茶入口回甘,我硬是沒喝出來,就覺得苦啦吧唧的。”
“……那是因為這個茶裡面放的黃冰糖。”源琢月頗感無奈。
而殷芒芒的注意力,又被別的事情給轉移了。
她連連拍了拍,源琢月的手,遙遙指著之前那對舞者共舞的圓臺。此時上面已經換做一位,穿著褚色曲裾的女性。
她盤腿席地而坐,膝上放著一床古琴。
指尖揮動,在弦上起舞之間,琴音浩浩,餘音渺渺。
“古琴耶!我記得你也會彈,你家裡還有一張古琴。”殷芒芒十分驚喜,連忙掏出手機,咔咔就是幾張照片:“聽說這裡來表演的人演出費都是三四百一天,你有這個技能,如果來這裡兼職就多了一項額外的收入。”
“我會也只僅限於會,目前唯一彈得出來的曲子也就是那麼幾首。你實在太高估我了,我的水準遠達不到能演出的地步。”源琢月解釋道:“我去學古琴,只不過是出於業餘的興趣愛好而已。”
“可是我覺得你彈的很好啊。”殷芒芒小聲嘀咕,她突然間又發現了,之前忽略的一點:“嗯,他們的音響是按在包廂裡面的誒。怪不得一路過來的時候,之前跳舞的背景音樂我都不覺得有多吵。”
“我對我自己的能力還是心裡有逼數的。”源琢月笑了笑,她目光遙遙望向那名正在彈古琴的女性,故作神秘的對著殷芒芒道:“別人的出場費我不清楚,但是彈古琴的這位大美人,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
殷芒芒好奇:“多少啊?”
源琢月比了個手勢:“八百起,一小時。”
“奪少?”殷芒芒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的?”
“她是我的古琴老師,跟她學了幾節課指法,後來就因為個人原因結束了課程。當時比較好奇,就問了一下她的出場費。”說到這裡源琢月頓了一下:“那已經是五年前的價格了。”
“也就是說每天只需要工作一個小時,她一個月輕輕鬆鬆就有兩萬多塊錢的工資了。”殷芒芒眼中滿是豔羨:“你說我當初要是搞藝術多好,哪裡像現在一樣,憑本事跳進了護理這個大坑。”
“那你可能搞不起藝術。”源琢月不介意給自己的小夥伴潑潑冷水:“她這張琴六萬,已經是她家裡演奏級裡最便宜的了。她說平時出席什麼不太重要的場合,用的就是這張琴。我當初那張琴,還是從她琴室低價轉過來了的練習琴,都花了我一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