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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琢月:夭壽了!鍾離要打孩子了!

雖然並非是料想中的緊急情況,但看著眼前這一幕,真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鍾離上前輕輕釦住幼龍下頜關節處,迫使幼崽鬆開咬住尾巴不松的口,將被咬傷的尾巴從幼崽的口中救出。

在看龍尾上深陷的齒痕,與外翻移位的鱗片,還有從傷口中滲出的金色血絲,就知道這下嘴的力道不算小。

幼龍一雙金瞳內滿是水霧,用腦袋在鍾離手上不停的拱著,不停的發出尖銳細軟的嗚嗚聲。

鍾離屈指在幼崽頭上輕輕一彈:“知道痛,就不知道鬆口嗎?”

幼崽被這不大的力道彈得向後一仰,但隨即又湊了上來,幼龍聽不懂鍾離話,只覺得是在和自己玩。

抖了抖耳朵,又用腦袋去拱鍾離的手,似乎覺得還不過癮,伸出前爪扒拉住鍾離的手指,併發出歡快的鳴叫,連還受著傷的尾巴都忘了。

鍾離自然不會忽視源琢月身上的傷,一面逗弄著自娛自樂玩的挺開心的幼崽,一面指尖在幼龍尾部的傷口上拂過,那些細碎的傷痕隨即消失不見恢復如初。

幼崽似乎是感到了尾巴上的觸感,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尾巴,本在鍾離手中安安分分一動不動的龍尾突然揚起輕輕的拍打了一下。

幼崽見了卻一個激靈,動作一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條尾巴。幼龍伸出一隻前爪,看樣子似乎是要去觸碰自己的尾巴,在爪子剛要夠到的時候,尾巴卻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像旁邊一揚,躲開了幼崽的觸碰。

幼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本來懶散的姿態也收斂了起來,如臨大敵的盯著自己的尾巴。然後抬起另一隻爪子,繼續去撈,尾巴輕巧的一揚,再次躲了過去。

見狀幼崽一動不動似乎是沉思了片刻,然後突然發瘋似的,揮舞著前肢去撲自己的尾巴,結果一如之前連尾巴上的一根毛都沒碰到。幼崽立即又採取了行動,把兩隻後爪子也加入進亂舞的序列,四肢胡亂的撲騰就是碰不到自己的尾巴。

眼見整條龍都快擰成了麻花。

鍾離如了她的意,握住在空中靈巧揮動的小祥雲尾巴,用輕巧的力道牽引著尾巴到了幼龍的面前。

幼崽驚喜的看向鍾離,在他的手上蹭了蹭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抱著自己的尾巴。

對著尾巴尖尖上的小祥雲,興奮的又咬又舔又蹭,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尾巴掙扎拍動了幾下,卻抵不過幼崽四肢並用的力量,不一會便徹底安分了下來。

鍾離也十分順手的將幼崽抱在了懷裡,幼龍雖然抱著自己的尾巴不撒手,但卻十分配合鍾離的舉動,乖乖的在他懷裡縮成了一團。

鍾離輕輕在幼崽下巴處撓了撓,躺在懷裡的幼龍眯起眼睛,回禮似的用腦袋在他手上蹭了蹭,同樣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幼崽的姿態,影響了源琢月的狀態,讓她也更容易陷入睏倦。

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鍾離便感到懷中的幼龍,在他的撫慰下又逐漸安靜下來,再次陷入睡眠之中。

鍾離也沒有喚醒她的打算。

雖然讓源琢月肉靈分離,將她的靈體拘束在夢境之中,是為了給她灌輸一些生存的知識。但如今的情況,就算叫醒了,在源琢月恢復之前,也是無法教導的狀態。

還不如讓她好好睡一覺,至少脫離了那具殘軀,在夢境之中能稍微休息的好一點。

這次鍾離也並未打算脫離夢境。

避免源琢月再次出現,類似於自己把自己咬哭之類的事件發生。

時間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經歷它的時候覺得漫長,而回憶它的時候,才能驚覺彷彿不過是轉瞬之間,已相隔了千年萬載。但與之相比,現在夢中所流失的時間,連其中的一絲一縷也不能相及。

一直注意源琢月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