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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與我何干,只不過美人相求,我怎好不答應,”陸玖笑了兩聲,語氣忽然一轉,變得滿含曖昧,“你也可以求我。”
看來他不過是跟賀蘭雪玩玩,賀蘭雪到底沒得到什麼,遲早會自食其果,愛固然痛苦,恨卻會毀滅一切,紅凝暗自嘆息,扶住花枝:“這茶花一旦離瓶,錦繡就會知道,陸公子何必逼我,我不過區區一個凡人,殺了我只會招至天劫,對你並沒有好處,何況當初的事我已經認罪賠禮,若還要計較,豈不顯得太小器?”
陸玖為難:“饒過你,我怎麼跟她交代?”
紅凝毫不遲疑:“陸公子的風采和手段,是女人都逃不過,難道她真那麼厲害?”停了停:“你不喜歡她也罷,若真為她著想,就更不該殺我,且不說我和師兄並非你想的那樣,就算他真的喜歡我,我若死了,難道他還會原諒賀蘭雪不成?”
陸玖果然笑了:“你很會說話。”
紅凝道:“還望陸公子高抬貴手。”
陸玖目光閃爍,不再說什麼,轉身便出門離去。
。
看看懷中的茶花,紅凝長長舒了口氣,確定陸玖離開,她立即抱著花瓶出去走了一圈,將四周的陣法略作改動,這才放心地回來,倒也不是害怕,只不過曾聽錦繡提起,陸玖在北仙界的地位不低,真惹上了,說不定會連累錦繡,不如和平解決的好。
白泠已經走了,賀蘭雪為什麼還要處心積慮對付自己?就為了讓白泠永遠留在崑崙山?
窗前明月掛起,紅凝撥弄著匣中藥丸,心神不定。
活過兩世,她不是同齡的糊塗小女孩,誰對自己格外好,又怎會不知道?在別人看來,白泠一向冷漠難以親近,有潔癖且喜靜,然而,他可以任她拽著衣角滿山跑,有時候一天只說十句話,至少有八句都是被她逼著說的,實在煩得受不了,也只瞪瞪眼以示警告,總之,一切他都會為她安排得妥妥當當,包括這次離開。
難道真是……
紅凝搖頭否定了這可能,當年被文信從路邊撿回來那天,白泠對她就格外不同,哪有這麼快就喜歡上的?
想得太多了,她自覺好笑,忙合上藥匣,準備打水沐浴,誰知剛跨出門,一隻手就從旁邊伸來,要去攬她的腰。
“誰!”紅凝大怒,閃身避開,迅速抽出桃木小劍刺去。
劍身被那手握住,一寸寸,化為焦木。
看清來人,紅凝大驚:“你又來做什麼?”
說話間,已被他制住。
“不是來,是你這麼有趣,我還沒捨得走,”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聲音裡透著幾許得意,“我的遁術,你又怎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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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脫身,紅凝心裡著急,緊閉雙目:“你就不怕天劫?”
“有我父王在,區區天劫算什麼,”陸玖抬起她的下巴,“何況我又不會殺你,陰陽交合本就是修行之法,有什麼不對的。”
“無恥,”紅凝咬牙,“若是錦繡知道……”
所謂色令智昏,陸玖此刻哪裡會害怕,低頭笑:“知道又如何,就憑我父王,他多少也要賣三分面子,何況……”
溼熱的舌尖舔過耳垂,紅凝半是厭惡半是驚怒,睜眼:“你……”停住。
見她目光迷惘,顯是中計,陸玖眼波微動,露出幾分滿意之色,輕佻地拍拍她的臉:“外頭冷,我們進去吧。”
紅凝果然低頭,任他摟著走進門。
陸玖打量房間,目光落定在那枝紅茶花上,秀眉一皺似很不解,斜眸看她:“想不到他這般小心,你與他究竟什麼關係?”
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