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弛遠你先跑著,小嬸還要燒飯就不陪你了。」
「嗯,小嬸請便就好。」
家裡,方弛星一醒來後才後知後覺的說「娘,哥哥好像回來了。」
「真回來了啊。」趙青春正在給方弛星穿衣服,聞言又笑著給她套了一個小坎肩,四月的天氣不是太冷,但早上寒氣重,有點涼風,小孩子嬌貴,總要多穿一點。
昨天下午方弛遠回來之後,方弛星扒著他眼淚巴巴的跟了一下午,也不說多少話,就是默默的跟著,方弛遠去哪她就跟到哪,大概是分別一個多月,嚇到了小姑娘。
「小星兒很想哥哥嗎?」&a;a;ap;1t;br/&a;a;ap;gt;趙青春笑著問她。
「嗯,很想。」方弛星老實的點點頭,「哥哥不會再消失了吧!」
「下來吧。」趙青春給方弛星穿上小鞋把她抱下了床說「不會了,我們去吃早飯,然後看哥哥。」
「好!」方弛星答應了一聲就被領去吃早飯。
方弛遠晨跑結束後,先去洗了臉,隨意的把礙事的長頭綰了一個結用木簪子一插就出去吃飯。
「哥。」方弛星看見方弛遠就跳下凳子跑了過來,「今天娘做了油餅。」
「好吃嗎?」方弛遠揉了揉方弛星的小腦袋。
「好吃。」方弛星嘻嘻的笑著。
飯桌上方喜進和趙青春此時正在談論著事情,方弛遠聽了一會,知道是方弛空要上學啟蒙了。
「弛空七歲,昨天小劉氏來求我說讓弛空在我們這啟蒙。」
「嗯。」方喜雲拿了塊油餅,「以前不也是這樣嗎,都是一家人,說一聲就讓他來吧,我上課也不多他一個。」
「可是我怕她又用老伎倆,你忘了當年的方弛清了,他在這裡的時候,筆墨紙硯都用我們的,比弛林還不客氣,可是最後考上童生連謝都沒謝一聲,轉頭就去縣裡找了個私塾……」
「縣裡比這邊條件好,他想考秀才,去那裡也是無可厚非。」
「可哪個先生能有你這樣用心教他?我就怕又養了一個白眼狼。」
「也不能這麼說。」方喜雲不在意的道「說到底還是一家人,隨他們吧,明天你去回小劉氏一句,就說可以。」
「嗯。」趙青春悶悶不樂的應了下來,悶頭吃著餅,不是她小心眼,實在是方安河那一家子太不讓人省心,雖然方弛空還小,但是有那樣的父母,不得不防備著。
「娘。」方弛遠聽明白了,看著趙青春的樣子,就遞上一塊油餅說「弛空不是這樣的人。」
「哎」趙青春接過油餅露出了些笑容,方弛遠這次出去不僅考上了童生,而且在算學方面也表現出了天賦,昨天邊上的幾個老嬸子在她家門口誇了半天,都說她找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子,現在想想她心裡還是甜滋滋的,想著方弛空以前和方弛遠要好的份上,就把心裡的不愉快忘了三分。
上吃完飯,方喜進就去私塾裡面教導學生,十幾個學生坐在一起讀書,方喜雲就一個一個把他們叫到隔壁抽查功課,檢查一遍後在去教導新的知識,他已經三十八歲了,自第一次鄉試失敗後,就有些安於現狀,雖然還在做學問,但對科舉已經看開了很多。
聽著耳邊的讀書聲,當時和方弛遠一起學習三字經的學生如今也看到四書了,方弛遠半躺在院子的桂花樹下,用書遮著臉,暖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舒服的不想起身。
一上午過去,他只把《九章算術》梳理了一點,府試之後他答應過方弛林要幫他補充一下算學知識,只是他也不能把自己在現代經受的那一套教學方式生搬硬套過來,&a;a;ap;1t;br/&a;a;ap;gt;因此想著能不能把他能摸得到的東西簡單的做一個處理,在拿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