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文官們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們很希望看到皇上對付勳貴,因為這樣他們便可以從中漁翁得利了……
朱載圫剛剛回宮,谷大用便帶著陸炳來了。
陸炳確實也是長得一表人才,朱載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安陸王府太小,裝不下你這隻鯤鵬,趁這個機會跳出來也好,從今日起,對你來說,就是嶄新的一頁了,好好辦事,朕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臣定不負皇上所託。”陸炳恭敬的行禮道。
朱載圫又給谷大用安排了一些雜事,便放他們出宮了,現在錦衣衛與東廠剛剛合併,千頭萬緒,好多事情都沒理清呢。
而陸炳便是未來接替谷大用的人,至於朱厚熜麼?現在已經不足為慮了,他若老老實實的當個太平王爺也就罷了,一旦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朱載圫定會讓他生死兩難。
來到東直門附近,谷大用、陸炳二人遇見了準備進宮的張氏兄弟。
“哎喲,還真是冤家路窄呢。”張延齡陰陽怪氣的說道。
谷大用笑著回道:“兩位國舅爺,您這可真是冤枉咱家了,咱家也是奉聖命行事。”
“哼,少給我們兄弟在這東拉西扯的,谷大用,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能從慶陽伯手中將錦衣衛搶過來?”張延齡冷嘲熱諷道。
“哈哈,侯爺,您這就是說笑了,夏伯爺身體不適,是主動將錦衣衛交給皇上的,可不是咱家強取豪奪,再說咱家只是一個奴才,所作所為都是皇上安排的,咱家不過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大哥,少跟這種腌臢貨廢話,谷大用,老子問你,我張家在國子監的那幾處產業,你還還是不還?”一向脾氣暴躁的張鶴齡惡狠狠的問道。
谷大用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國舅爺,此事還得有皇上的旨意。”
“大膽。”說完一隻拳頭便直奔谷大用的面門而來。
陸炳立刻上前,將谷大用擋在身後,一把便抓住了張鶴齡的胳膊。
張鶴齡的力氣不如陸炳大,無法掙脫。
見狀張延齡連忙上前拉開弟弟,冷笑一聲道:“不要跟這些奴才們置氣,走,咱們去仁壽宮,到時候自然有他們的好看。”
說完兄弟二人便拂袖而去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谷大用撓了撓頭道:“文孚啊,你不該得罪他們的。”
陸炳笑著回道:“無妨,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幾個紈絝之輩不足為慮。”
“你小子這番話提氣啊,日後咱家也如此安慰自己。”
說完二人便同時大笑了起來……
對付張太后,朱載圫自有辦法,那就是裝病。
張氏兄弟剛剛在張太后這裡訴完苦,孟衝便火急火燎的來到了仁壽宮。
一進門,孟衝便大喊大叫道:“太后,不好了,主子他病倒了。”
聽了這話,張太后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連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太后,皇上是被那些不懂事的勳貴們給氣的,皇上今日微服出訪,去了一趟國子監,見國子監周邊都是勳貴們開設的青樓、賭場,回來後越想越氣,怒火攻心之下,便病倒了。”說完還惡狠狠的盯著張氏兄弟。
張太后冷哼一聲道:“回去趕緊把那些腌臢生意都關了,要是老身的孫兒有個好歹,老身饒不了你們。”
說罷便跟著孟衝直奔乾清宮而去,把張氏兄弟給晾在了那裡。
張氏兄弟相視一眼,然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要是等到太皇太后回來,自己兄弟二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張太后來到乾清宮,見吳傑也在,心裡方才鬆了一口氣。
張太后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太醫,皇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