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圫放下手中的奏章嘆道:“王卿,聶豹、翟鑾、唐皋三人自薦要去九邊,你覺著如何?”
“皇上,臣覺著此事是好事,這三人處理政務的能力是有了,所欠缺的便是實務一道,而邊境之地,環境複雜,正好可以好好鍛鍊一番,待他們歸來,也就可堪大用了。”王廷相拱手回道。
“那會不會影響尚書監的正常運作?”
王廷相自信滿滿的回道:“皇上放心,有臣在,不成問題。”
“甚好,既然如此,那朕便同意了。”
“皇上聖明。”
“這個月二十號便是母后的忌日了,朕要去懷恩寺為母親齋戒三日,朝中之事,朕便交給愛卿了。”
“皇上仁孝,此乃大明之福也。”王廷相躬身施禮道。
將宮裡的事情安排好,朱載圫給張太后打了一聲招呼,便率人直奔懷恩寺而去……
此時一夜宿醉的聶豹、徐階二人卻是剛剛醒來,二人相視無言,昨晚他們都留在了溫家莊子過夜。
萬萬沒想到,那溫老丈的酒量會這麼好,兩個年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徐階搖了搖頭,感覺有些頭痛欲裂。
徐階擔心的問道:“先生,學生怎麼感覺這酒好像不對勁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平常我的酒量不會這麼差啊。”聶豹緩緩說道。
就在這時,兩個侍女走了進來伺候二人洗漱。
其中一個有一顆小虎牙的侍女腳下一歪,差點跌倒在地,眼疾手快的徐階立刻扶了一把。
一張紙條不留痕跡的滑入了徐階的衣袖中。
徐階不留痕跡的收了起來。
洗漱完,二人去給溫老丈道別,婉拒了溫老丈的好意,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便匆匆離開了。
離開溫家莊子有一定距離,徐階才將那張紙條交給聶豹。
聶豹一頭霧水的問道:“這是個人名麼?”
“先生,“百”通“白”,“王”加“白”豈不是就是“皇”麼?還有這個“衛”字,那女子是不是提醒我們皇上有危險啊?”
聽聞此話,聶豹面色大變,拍了拍徐階的肩膀道:“子升,你先回府,我馬上進宮,無論真假,我們都要確定一下皇上的安危。”
“先生且慢,此處離懷恩寺不遠,他們會不會準備在懷恩寺暗害皇上啊?”徐階緩緩說道。
“有這個可能?那我就先去一趟懷恩寺吧?”聶豹皺眉回道。
“先生還是先去宮裡吧,懷恩寺那裡交給學生吧,學生一旦見到皇上,便會立刻勸說皇上離去。”徐階提出了一個兩全之法。
“甚好,就這麼定了。”說罷二人飛身上馬,便分道揚鑣了。
此時的朱載圫正在去懷恩寺的路上,路過一家茶館,朱載圫感覺有些口渴,便準備在此歇歇腳再趕路。
茶館中恰好有幾位士子,孟衝想把人都攆走。
朱載圫擺了擺手道:“沒必要,這又不是在宮裡,別平白無故的壞了人家的生意。”
“一個小本生意,不足為慮。”孟衝冷笑一聲道。
“哼,任何憑手藝賺錢的人,我們都該尊重,明白麼?”朱載圫冷哼一聲道。
孟衝縮了縮脖子,便站到了一旁。
幾名士子沒有理會朱載圫這些人,自顧自的說道:“最近溫家莊子不知為何閉門謝客了?害的我和張兄白跑一趟。”
“是麼?聽說那位溫小姐可是一位天仙美人,還有萬貫家資,而且還極其擅長詩詞之道,只要有人能做出好詩來打動她,不需要入贅,便可抱得美人歸,張兄的才學在我們眾人之中是最好的,張兄沒去試試,真是可惜啊。”一名士子諂媚的說道。
那位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