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
“老夫忠心可鑑,但前線戰事吃緊,這次我們已經冒險了,稍有差池,內憂外患之下,大明江山難保啊,還請太皇太后明鑑。”楊一清拱手拜道。
王守仁等人也緊隨其後道:“還請太皇太后早下決斷。”
陳洪大怒,刀子剛抽出一半,就被李芳一腳給踹倒在地,李芳長嘆一聲道:“陳洪,不要再鬧了,國事要緊。”
陳洪惡狠狠的說道:“呸,要是主子有個好歹,咱家就讓你們全部陪葬。”
楊廷和冷笑一聲道:“若皇上真有個好歹,不用你陳公公動手,老夫自己就抹了脖子。”
“這可是你說的,一言為定。”
“那是自然。”
“陳洪,退下,楊閣老,此事事關前線戰事,我等可以退一步,但主子就是我們這些奴才們的天,若真有人心懷不軌,休怪我李芳無情。”李芳冷聲道。
楊廷和點了點頭緩緩問道:“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還請大伴告知。”
“哎,今天下午主子處理完政務後,聽說陸炳將張天師帶來了,非常歡喜,特意安排人去了驛館撫慰張天師,晚上還招了司琴姑娘來侍寢,主子在暈倒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此事與司琴姑娘無關。”一直在朱載圫身邊伺候的孟衝徐徐道來。
張太后點了點頭道:“孟衝說的沒錯,司琴那個賤人已經被老身抓起來了。”
這些後宮閨事,楊廷和也不好多做評價,點了點頭道:“還得麻煩孟公公好好清點一下宮裡,現在宮禁還未開,兇手應該還在宮中。”
孟衝苦笑一聲回道:“閣老,已經基本確定兇手了,御膳房少了一個燒火丫頭,後來在御膳房不遠處的水井中發現這個宮女的屍體,按照屍斑來推測,這個宮女已經喪生五六天了,但昨日御膳房的人還說見過她,這一點就很令人奇怪。”
“沒什麼好奇怪的,也就是江湖中的一些下三濫的伎倆而已,老夫曾見過一些精通易容術的術士。”剛剛走進房間的吳傑接話道。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王守仁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跟女子化妝一個道理,但是他們到底是用的什麼染料,老夫也無從得知。”
“也就是說,有人冒名頂替了那個宮女?”王守仁繼續問道。
吳傑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
“那這個人又是如何進宮的呢?最近宮禁未開,除非有宮門鑰匙,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王守仁繼續推測道。
孟衝臉色大變道:“可是宮門鑰匙都在我這啊。”
“孟公公的清白,老夫也可以作證,宮裡的防衛都是老夫在負責,即使有宮門鑰匙,也瞞不過羽林軍,據羽林軍的將士們所說,最近無人見過此女子,除非有人買通了羽林軍?”王勳冷冷的說道。
“那還不去查?”張太后怒喝一聲道。
“末將現在就去。”王勳惡狠狠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