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偉慌忙接過薛向遞來的煙,咧著嘴,憨憨傻笑,不住道:“不辛苦,不辛苦,為首長服務,我很高興!”
他是農家子弟,又當過兵,為人,秉xing,都算不錯,可偏偏官癮極重,這會兒能得薛向讚一句,他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開了,小心捧住那根菸,像是捧著個了不得的珍寶,因為,他聽相熟的民jing賣弄過見識,領導一般不會給下面人敬菸,若是敬菸,則表示你差不多算是領導自己人了。
能成為首長的人,曹偉真是想都不敢想,他最大的奢望,無非是這事兒過後,首長別忘了自己!
薛向拍拍曹偉的肩膀,衝一邊的戴裕彬略略點頭。後者便從公包裡,掏出一沓約莫二十張大團結,塞給了曹偉,說道:“曹隊長,這些天你們辛苦了,這些錢,拿著給同志們買些酒肉!”
“不不不……”
曹偉像面se劇變,是拒絕著手雷一般,拼命擺手。後退,急道:“首長用我,是給我臉,看得起我,我咋能收首長的錢。再說,咱們來幫忙,是辦公室的派遣,也算是出公差,既然是出公差,又怎能再讓首長破費!”
他雖憨直,卻是不傻。一番話說得也極有水平。
薛向心道,這倒是個可用之人,為免他憂懼,說道:“曹隊長。這些錢不是給你的,是給同志們的,這四天來,同志們的辛苦。我看在眼裡,這些錢。既然你不願拿去買酒買肉,就散給同志們吧!稍後,你和裕彬互相留個電話,以後常聯絡。“
曹偉大喜,他方才不收錢,就是怕拿了薛向的錢,這中間的情分就攤薄了,此時,聞聽薛向願意留電話與他,心中立時大定,歡喜地接過錢,當場就散開了。
那幫治安隊員得了錢鈔,心中也自歡喜,他們都非有編制,待遇自然也極低,每月不過三十幾元的薪水,今次,幫薛向欺負了四天官老爺,就得了十元,還白吃了這四天酒肉,真是再滿意不過,畢竟,往常,哪個大官會考慮他們的感受,呼來喝去,如驅豬狗,如今,薛向如此寬厚,大夥兒對這位年輕首長的好感,真是直線飆升。
做完最後的安排,薛向便待安排護送錢鈔,去行署財政局交賬之事,門外便傳來剎車聲,未幾,便見德江行署常務副專員袁閒雲,急匆匆行了過來。
袁閒雲方踏進門來,眼睛就愣住了,繼而,面露微笑,遠遠伸出手來,“好你個薛向同志,真有鬼神莫測之機,我看就是龐統真的復生,也未必比得過你啊!”
話至此處,他猛地一拍額頭,連道:“不對,不對,不是未必,而是原就比不過你,龐統可考不上京大啊,哈哈……”
薛向伸手接過袁閒雲的大手,笑著道:“袁專員玩笑了,玩笑了,外面怎麼稱我,我可知道,活土匪嘛!”
的確,薛老三活土匪的稱號,已經由那十八位得脫的企業負責人之口,早傳得遠了。
其實,這幫人還沒放出去前,薛老三就有了流氓,無賴,綁匪,等各式各樣的稱呼。
究其原因,無非是這幾天,薛向所開辦的這個普法學習班,發生了無數故事,薛老三和反薛勢力,進行了一系列可歌可泣,驚心動魄的鬥智鬥勇。
原來,當ri,老宋這幫企業領導,被薛向用普法學習班給變相拘禁後,訊息很快就傳來了開了。
轉瞬,各式問題,就出現了。來嘛,薛老三想壓迫,自然就有人反壓迫。
先是各人的家屬來鬧,嚷嚷著要薛向放人,反被薛向報了jing,招來jing察,將這幫人逐散。來嘛,目前整個德江的工作重心,就是討要拖欠利稅,這是政治任務,行署辦還給各直機關下發了要求無條件配合的件,如今,薛向用正當方法逼債,公安局自然只有配合得份兒。
驅逐了一幫七大姑,八大姨,隨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