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扶植他當上太子,以便日後成為皇太后?
若真是這樣,未免可怕,難怪人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可憐的阿朔,就這樣被親生母親冷落,這樣的家庭倒不如尋常百姓了,至少尋常百姓不會把孩子當成讓自己攀向成功的階梯。
我笑著搖頭。“那天的事,我全忘了。”
“你忘,我可忘不了,我是第一個發現你與眾不同的人。”
“我又不是古董,第一個發現有獎品拿嗎?”我笑著揶揄他。
“有啊,獎品就是你……”他發覺自己說得露骨了,閉上嘴,過了許久才接出下一句:“我很後悔,引了九哥去尋你。”
如果他是阿朔,我會不客氣把他罵一通,女人也是人,怎會是誰誰誰的獎品!?不過這段日子下來,我漸漸學會話留三分,真心與至誠,只能留給讓自己安全的人。
“無論如何,我們可以當朋友嗎?”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對他釋出善意。
“很好,有空我會來看你。”他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邊時,回頭瞅著我說:“你發明的圈叉遊戲很有意思。”
“馬上會有更好玩的。”
“拭目以待。”他衝著我一笑,離去。
他是個脾氣很好的男生,我想。
“回姑娘,冰給四爺送去了。”這時,小祿子進屋回話。
剛剛要不是十二爺在,我就親自送了,偏他在,冰又是擺不得的東西,不然,我很想看看阿朔的表情。“他吃了沒?”
“猶豫了一下。”
“你沒告訴他,我們一堆人都吃了,好好的,沒人中毒?”
“說了,還說連十二爺都讚不絕口,四爺才敢品嚐。”
“後來咧,他怎麼說、怎麼說?”我像心急小猴,追著問下文。
“要一字不漏說嗎?”
“要一字不漏說。”
小祿子忍不住笑,清清喉嚨,學阿朔口氣講話:“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弄吃的厲害,先是泡麵後是思樂冰,她腦袋裡還有多少東西?”
小祿子是白清喉嚨了,他拔尖的嗓音怎麼學得來阿朔的醇厚?不過,他的表演讓小喜、小壽子捧腹大笑起來。
我擠擠眉毛,一手一個,拉住小壽子和小喜說:“走,咱們逛園子去。”
“咱們才逛完回來,姑娘……”
我知道我們不就是在園裡碰上鏞歷那群小孩才回來的,但待在這裡,他那張嘴,很有能力蓋得天花亂墜,才不給他機會。
“姑娘,馬上要用晚膳了。”小祿子一邊追著我們走一邊說。
“只逛一會兒,耽誤不了的。”
“姑娘,您不是要去四爺那裡……討公道吧?”小壽子遲疑問。
討公道?有沒有講錯,阿朔說的字字句句皆真理,哪有公道可討?
我的確不像一般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連弄個衣服都會帶肉縫。跳舞,不會;唱歌,嚇死人;煮飯,普普通通;作詩作詞……饒了我吧,我真有本事,就會去唸中文系。
我唯一成的,頂多是膽子比旁人大幾分,敢對皇子們撂威脅。
“姑娘,千萬不要,即使四爺待您好,姑娘也不可失了分寸。”小喜拉住我的袖子,憂了眉頭。
自從上次挨板子事件之後,小喜倒是一心向著我了,時不時勸我,這不行做、那不行做,免得惹禍上身。
事後,小福告訴我,我受傷那幾日,小喜每日夜裡都躲在被裡哭泣,不斷自責,萬分懊惱。
我很開心,小喜是個入宮不久的小宮女,不是多年淬鍊、小媳婦熬出頭的老宮女,否則收攏她,談何容易。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