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人!因此我這麼多年才不可能找到她!
車窗“砰”的碎裂,他的頭伸入車內,黑暗從各個角落蜂擁而至,具有撕碎活人的力量,一支銀色的短鏈擊出,梅菲爾。克勞眼睛燃燒起地獄之火,他不避,重重的受它一擊,他握住了鏈尾,柳葶放手,鏈子落入他手。
“燕歌的銀鏈。”瘋狂的殺意突然消失,他看著它,暴力中傾瀉出妖魅,“她在哪兒?”
“第一,退出宣城,你和費如風的合作到此終結;第二,我只會告訴你地址,不管你能不能找到她,你都再不能來問我;第三,除非出自她自己的意願,否則你不得采取任何手段將她帶走。”
柳葶 取出一根銀針,以迅猛而極怪異的手法拍入胸口,只有3分鐘的時間。
梅菲爾。克勞盯著她微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成交。”’
“X國, ”柳葶 簡略的說出,她拔出邵峰頸項上的銀針, “開車。 ”她的唇邊已經流出一絲鮮血。邵峰毫不遲疑,一腳踩下油門,車倒退,一個旋彎,向一層層包圍的光衝去。
“海晴,費如風早在江氏與溫氏合作的慶祝酒會前就從我這兒得知了所有的秘密,但是你卻依然毫無阻礙的復仇成功,你覺得這算不算奇蹟?”梅菲爾。克勞抬手,光圈閃開道裂口,任車賓士而去。
“公爵, 讓我前去阻她幾分鐘,這個女人敢拼命我們就收了她的命!”一個彪悍精幹的手下看著飛馳的車子,眼睛裡含滿噬血的惡意。
一陣劇痛凝鑄了他,他慢慢低下頭,一根銀鏈沒入他的體內,梅菲爾。克勞將銀鏈從他體內拔出,他倒在血泊中。梅菲爾。克勞著迷的看著血色染紅的銀鏈, “我就知道這樣會更美麗!”
血不斷地從柳葶 的唇邊溢位。
“小姐!”’一向堅若磐石的邵峰大驚失色,柳 葶她用同樣的手法拍擊胸口。一根銀針飛出。
黑暗地獄中和修羅對峙,惟有以命相搏!
“我沒有事,我只是用銀針截斷了自己的血液,逼他不能不答應我的條件。邵峰,你已經做得很好,沒有你我不能從別墅來到這裡,沒有你,我也不能離開。”柳葶 安撫他的懊惱。
“小姐,我們去正東碼頭,那裡有我聯絡好的船。”
持久的靜默,邵峰迴頭,柳葶 看著窗外,眼神如幽潭,天邊一絲亮色透過黑暗。
“不,去正西碼頭。 ”柳 葶說。
凌晨4點,碼頭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幾個碼頭工人在懶懶散散的卸著貨,貨物砸在地上的聲音在寂靜裡分外的震耳,一個小孩子從媽媽的懷裡抬起頭來,揉揉眼睛“我要喝水。”他奶聲奶氣的說。
“等一會,船馬上來了,到船上去喝。”媽媽哄他,小孩子扁扁嘴,眼睛立刻紅了。卻見前面有一個姐姐在玩一枚硬幣,它好神奇,一下子穿梭到指縫中,一下子變在髮絲間,一下子又從袖子中取出來,小孩子著迷的看著,嘎嘎嘎,他開心的笑。
一聲汽笛長鳴,輪船靠岸了。小孩的媽媽牽起孩子,準備登船。小孩走過姐姐的身邊,姐姐對他眨眨眼睛,臉上的笑容象初升的陽光晶瑩閃耀,小孩小臉微微的紅了,“媽媽,那個姐姐好漂亮,”
他扯媽媽的手,媽媽回過頭,人太多了,短短的幾分鐘,登船的人已排起了長龍。
“小姐,邵峰舉著票艱難的往柳葶 的這邊擠。柳 葶看著他,他舉著票,從潮湧的人流中步履艱難的邁進,柳 葶的目光變得悠遠,錯入了某個時光軌道,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極其溫柔的笑。
“票買到了,我們上船吧。”邵鋒終於擠到了柳葶的身邊。
“總裁,正西碼頭的船已經靠岸了,將於4點40開船。”
鍾指在 4點30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