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了前面開頭的幾句,便打住了魏龍的話,下了結論。
魏龍隨之也就點頭:“是這樣!但我們沒想到,三殿下會想到要讓你為她打掩護去京城!”他說話的聲音因為牽扯到了三殿下,變得低了下來。
說到這裡,趙正和魏龍都有些後悔,什麼也沒想,就去了接頭的地點,可是卻帶來這樣的結果!
私心裡,他們都以為桑紅雲會和他們有一樣的想法,忠君保國為自己的主子盡心盡力不是應該的嗎?何況三殿下只要活著進了京城,回到皇宮,他的儲君地位便會昭然若揭。
桑紅雲從會客的屋子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後讓小米和墨板收拾了隨身的衣物,又準備了充足的吃食,做好這些後,她就靜等著三殿下的招見,等著與他一起離開幷州。她不能帶任何人,因為她只是以侍女的身份待在三殿下的身邊。
她帶上了趙正,將魏龍留了下來,交待了他些事。
只不過一天的功夫,初二的早上,四五輛普通的馬車從幷州城中走出來,車上裝著幾十壇幷州有名的特產梨花春酒,身後跟著十幾個看著像是家丁的人前後吆喝著,裝成去京的商隊。
桑紅雲坐在車廂裡,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怎麼會自求出府?”
聲音從另一邊的人嘴裡發出來。
桑紅雲轉過了頭道:“為自己!”
周豐半躺著靠在車廂上後面,眼睛盯著手裡的一本書,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問她。
面前的人陌生而高貴,尤其這樣在狹小的空間裡與他坐著,便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周豐的腿傷了,卻沒有傷著他的嘴,他繼續問她:“為什麼不問本殿下喬錦林的事?”
桑紅雲從善如流:“請問殿下,喬大少爺可還活著?”
周豐正在翻書的手一頓,抬起了一雙狹長的眼睛:“或許是活著,也或許是死了!”
桑紅雲卻陡然精神起來:“殿下是說,他有可能活著?”
周豐卻低下了頭,翻了下一頁:“我渴了!”
桑紅雲將紅泥小炕上溫著的小壺提起倒了一碗水弟過去,周豐接了,送到了嘴邊。她看著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明期待的,但是周豐的話只說到到此,便繼續去看他的書。
桑紅雲看著他慢慢低下了頭。這便是上位者的語言技巧嗎?為什麼他不能一次說完,必須要讓人自己去猜!
周豐斂起了眸子,將臣子的妾侍做為掩護自己的侍女,滿大周也是前無故人吧!
周豐閉上了眼睛,腿上的痛處一陣陣地襲來,再疼也是忍著回到京城,從雲川衛到幷州連番遭到人的截殺,除了自己的六弟和賢妃,他想不起還會有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還好,這一次領兵做戰的人是他的,否則,如今真的就要失蹤,永遠被人找不到了!
桑紅雲看到周豐閉了眼,便也安靜地坐在一邊上,周豐的話像一團疑雲罩在她的頭頂,似實而非的話,讓她想了又想,還要再問,卻又看到周豐那張上位著的臉,便息了心思,沉悶地氣息將車廂填得滿滿,下一刻,桑紅雲就想離開這裡。還好,這樣的境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周豐的身邊多了個人,是隨行在他身邊的孫太醫。
要換藥了,周豐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二十二歲的三殿下,也會有臉紅的時候,見過女人不少,除了正妃,兩個側妃,如今的王府裡還新添了不少人進去,這些都是需要他來滋潤才能活著的女人,可是卻在一個普通女子的面前紅了臉。
也許他也沒想到,要將自己的傷腿展顯在桑紅雲的面前,他的謀士沒有告訴會遇到這方面的尷尬。
同樣的,桑紅雲也感覺到了尷尬。
場面因此而凝滯。
幾息過後,桑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