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靚被壯漢欺負,林小新無名怒火騰起,一腳踹向壯漢。但旁邊的壯漢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葷的素的,一併出來了,他的鼻血流到了唇邊,他不服氣地舉拳想反擊,但剛才欺負了周靚的壯漢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他悶哼了一聲,歪坐到了地上,小腿好像骨頭碎裂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痛。
周靚大聲尖叫:“林自強,你他媽有種就別逃!”
但掩蓋她繼續呼喊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林小新清楚地看到,她那白皙的臉上,頓時騰起五根粗大的指印。
居然還有人敢對她下如此重手。周靚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幾個當地的老鄉圍攏了過來,其餘的貴客與領導們,似乎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輕輕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壯漢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尤其令他們沮喪的是,那兩人戴著墨鏡,穿著筆挺的西裝,但長成什麼樣子都沒能看清。
一位老鄉遞上了一條毛巾,林小新沉默地接了過來,擦拭著臉上的血。真是沒有想到,林自強看到他們之後,不但沒有搭理,而且叫手下的人教訓了他們。要知道,自己是他的弟弟啊!他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跟自己坐牢前親切地表現出兄弟之情比較,完全是另外一個人。難道林自強死了,田輝是另一個人?
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可笑,剛才周靚大聲喊出林自強名字時,自己分明見到林自強渾身一震,此人必為林自強無疑。只是他接下去只是對周圍的兩壯漢做了個手勢,自己揚長而去。
周靚的抽泣聲漸漸低了下來,邊上圍觀的幾個人也走開了,只是遠遠地站在路邊聊天,也許是感覺地上有點冷了,她伸出手,示意林小新將她拉起來。
她的手很冷,大概是剛才的哭泣帶走太多的能量。
她喃喃道:“真是沒想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山裡的空氣帶著寒意鑽入了鼻腔,一下子身體戰慄了一下。
她哼了一聲:“我這輩子栽在你們兩兄弟手裡了。 哼,算了,一報還一報。”
他還是沉默,掏出了一根菸燃了起來,似乎想沖淡一點尷尬,或是轉移一下彼此的注意力。這時候,周靚也伸手向他要,兩人呆呆地站在路旁抽菸,倒是當地的老鄉,在遠處對兩人開始指指點點。
許久之後,周靚開口了:“我們走吧。”
下山的路顯得異常沉重,剛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頭腦發懵,當然,最發懵的莫過於林小新。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他問周靚,不是他不想拿主意,而是現在幾乎沒有主意可拿。
她邊走邊說:“我們不能直接這樣去找他了,我不想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那怎麼辦?”
“不知道。”
她居然說不知道,那自己不是更加沒有想法了嗎?
停了會她說:“你忘記了你過來還有一個目的的嗎?你那個女朋友……”
阿靈?他心中一個激靈,沒錯,自己過來還有個目的,那就是看看阿靈的長眠之地。阿靈就是青川的,這一次自己一定要過去看看的。
長於鎮,碾子溝村。這個地址他已經在心裡默唸了幾百遍了,一定要來這裡看一下。
半個小時後,他們坐車到了市區,市區還顯得比較熱鬧,現代化的繁華已經在這個山城裡落地生根,雖然人們的衣著看上去很土氣,但還是能看出物質對人的影響,最時髦的莫過於穿著牛仔褲的年輕姑娘,扭動著曼妙的腰肢,在年輕男人的眼瞳裡燃燒。
他們簡單地吃了一頓蘭州拉麵,又到了車站。
又是一程奔波,但好的是,這一次的奔波不會太遠,只有二十分鐘,而且最好的莫過於不用做登山運動。
這是一個屬於平原的地帶,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