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唯一的倖存者了。也不知道這次絕戶後軍方可以少賠多少撫養費!
少婦說的有軍方關係果然沒錯。下午,一個年輕的軍官接走了少婦倆母子。
第二天一早,王強特地請了一天的假。拆紗布的時候,雨婷心裡湧出莫名的恐慌。楊廉有些無奈的看著縮在牆角的小雨婷,溫聲的勸慰著,“小雨婷是最乖的孩子了,來表舅這裡。不怕,我們拆了擋眼的紗布,小雨婷一定是還是最可愛的孩子。”
最可愛?她才不是怕毀容。縮在牆角的她撇了撇嘴,手無意識的摸上變得有些硬邦邦的紗布。這紗布彷彿可以給她一些保護一般,她真的很怕臉直接暴露在人面前。說她孤僻也好、沒安全感也好,反正她就是不要拆紗布!作為孩子,任性是她的權利。想到這裡,她僵了僵——作為孩子?難道她自己潛意識認為自己不是孩子?皺眉細細思考起來。
看著小雨婷縮在角落,王強的心揪著揪著的疼,“楊廉,要不還在光線暗一點的地方拆?是不是光線太強烈讓雨婷害怕了?換藥的時候都沒這麼大的反應。”特有的大音量在空曠的病房上方繞啊繞的。
楊廉放下了手中的鑷子和小剪刀,拉過王強的腦袋,小聲的在王強耳邊說著,“可能父母去世給她的刺激太大了讓孩子缺乏安全感,所以下意識的不想直接面對其他人。這樣下去,容易孤僻以及患上憂鬱症等心理疾病。”
王強蒙了,“不會吧?孤僻不是不說話、不理人嗎?”這幾天他可是翻了很多有關兒童養育類的書籍。
雨婷看著倆成人在自己前面不遠處小聲的嘀咕著什麼,‘孤僻’‘憂鬱症’等名詞斷斷續續的傳進她的耳朵。不拆紗布=心理疾病=聽醫生嘮叨+吃藥+失去自由。拆下紗布=不自在,但排除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心裡略微衡量了一下,她選擇了前者。乖乖的站出牆角,“楊醫生,拆線吧!”
正在討論的倆男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一看,小雨婷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楊廉反應很快,立即扯著溫柔的笑容轉身,“小雨婷真乖。但我是你表舅,你不能學其他人直接叫楊醫生哦!”手摸上托盤內的鑷子和醫用小剪刀,用輕柔的快感覺不到的力道輕輕的動作著。
“表舅。”雖然稱呼表舅老讓她有種被佔了便宜的感覺,但臉還在人剪刀之下。小雨婷很配合的改正稱呼。
楊廉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兒,“小雨婷乖,待會兒拆了紗布我們就回家。表舅給你做好吃的。”要知道這孩子以前可是很淘的,從來都不叫他表舅。這一聲表舅,真讓他感覺像是在三伏天吃了一根雪糕一樣舒爽。
王強在一邊卻是相當緊張,一副恨不得把眼睛湊到紗布上的樣子,讓楊廉幾次都險些不小心戳著他。
紗布一圈一圈的輕柔褪下,視野的突然變寬讓她感覺彷彿世界都變亮很多。而這明亮的世界中心,便是那張緊張的大號陽光帥臉。似乎臉頰的邊緣,還帶著光暈一般。這讓她感覺很溫暖,從所未有的溫暖。
“嚇!”王強看了看那張水嫩的小臉,再摸出懷裡一張小照片,臉上掛著驚喜的笑容,一拳擂在楊廉單薄的胸口,“小子能啊!雨婷不但沒變醜,還變漂亮了。”
楊廉仔細的看了看帶著細細絨毛的水嫩小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按理說,就是做的再好,應該也有些痕跡什麼的。但是小雨婷這張臉卻看起來沒有一絲傷痕的痕跡,難道是因為孩子正在發育、新陳代謝快面板記憶能力強的緣故?還有,雨婷的鼻子明明有些塌,嘴巴也有些大……
“楊廉,不會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吧?”見楊廉皺眉看著小雨婷走神,王強有些緊張了。
楊廉回過神來。送來的時候,臉上燒傷已經很嚴重了。莫非爆炸物爆炸時的輻射影響了鼻樑骨的發育,再加上植皮的時候嘴巴那裡弄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