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一套手段,平常人定然不敢在媽媽頭上亂來,所以保護個把女子的周全,絕非難事。
另外媽媽不必擔心因子的事,就算小女子一時半會兒尋不到未婚夫,也可以幫媽媽掙錢養活自己。”
白筱察言觀色,這位豔婦雖然身在花場,看似妖嬈,眉心間卻攏聚著一抹正氣。
豔婦抬眼看她,挑眉笑了“掙錢,姑娘,我這兒可是風月之地,你入了行,就算尋到了你未婚夫,怕也是見不得了。”
白筱臉紅了紅,“媽媽誤會了,小女子不是這個意思。。。”
“呃?那是。。。”豔婦一雙媚眼在她身上溜過。
她雖然素面,然一身衣裳面料卻是極好,她那夫家家底怕也是不錯。
白筱沉著氣,看向屋中花几上擺著的長琴,問道“可否向媽媽借把琴用用?”
豔婦眸子一閃,大戶人家的姑娘,大多會些琴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出類拔萃的卻是極少,然他敢開口,怕是有幾分能耐也不一定,擺起手,“儘管試試。”
白筱謝了移步到花幾後坐下,指間,撥了幾撥,輕試了幾個音,此琴雖然比不得她和艾姑娘所用的琴,卻也算得上一把好琴。
豔婦也是識琴樂之人,光見她試琴的手勢,已知她精通琴樂,頓時來了精神,把這茶盅不再飲茶,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從袖中半探出來的雪白玉指,根根手指如蔥尖一般,暗讚了聲,好手。
白筱略調了調琴絃,不等豔婦吩咐,指間勾彈,行雲流水般的琴聲從她指間漫開,時高時低,如傾如訴,期期艾艾,聲聲扣人心絃。
豔婦驚愕的張大了眼,半天不能合攏,手中茶盅傾斜,撒了一裙,全然不知,這般的琴聲,她生平只聽過一人彈過,那邊是絮花苑的艾姑娘所奏。。。“
回想當年,她在艾姑娘門前等候了六個月,方得到了艾姑娘一夜指點。
後來她靠著艾姑娘的那一夜指點,苦思苦練,方有後來的修為,在這城中稱作一絕,憑著這琴技,打下這方圓百里風月場子的半邊天。
不想今日竟能遇上一個與艾姑娘媲美的人。
再看琴後之人,那張暗灰的面頰也不再無光,那神情簡直美得炫目。
一曲終了,白筱玉手輕抬,優雅的收到幾下,朝豔婦看去,微笑道“獻醜了,還望媽媽不要見笑的好。”
見豔婦只是看著她發呆,手中茶傾的早沒了,叫道“媽媽,茶。。。”
豔婦聽到茶字,才想到手中茶,低頭一看,“哎呦”一聲,腿上被茶燙的火辣辣的痛,方回過神,顧不得腿上疼痛,又看向白筱,臉上驚詫和狂喜之情全無處可藏。
白筱從幾後起身,又搖搖頭“簡直太好了,萬萬沒想到時隔十年,還能聽到如此美妙的琴聲。”
白筱微微一愣,當今世上,能與她的琴技一比高下的只有師傅艾姑娘,難道她認得艾姑娘,輕抿了唇只是淺淺一笑。
豔婦回過頭,見門口趴滿了聽琴的姑娘丫頭們,放下手中空茶盅,起身揮手轟道“去去去,全在這兒候著做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等門外的人退盡,向白筱讓座道:“妹妹請坐,”又朝門外道“快上茶,上好茶。”
白筱笑著謝了,與她身邊太師椅上坐下。
豔婦近距離將她有打量一番,越看越美,那灰暗的膚色也不在意了,“小婦人姓胡名月,這兒的人都喚我一聲月姑娘,妹妹不妨也跟著喚我一聲月姑娘。”
白筱忙趕著喚了聲“月姑娘。”
胡月見她乖巧更是喜歡,“不知如何稱呼妹妹?”
“我叫小竹。”白筱接過丫頭遞來的茶,道了謝。
胡月在外面混的人,精通人情世故,不管白筱說她叫什麼,也不多問